华山之巅,一身朴素粗布罗衫的柳夏盘坐在崖边,整个人便好似和这山、这树、这方天天地融为一体般。
“阿阳!”温柔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眉头微颤的柳夏便是缓缓睁开了双眸,一双漆黑眼眸好似深潭般古井无波,惬意般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看着远方群山翠黛的柳夏面露笑意,转身一看,便见同样穿着朴素、腹部明显有些隆起的罗玉娘也是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不由忙上前伸手扶住了她:“小心着点儿,你可是要做妈妈的人了!”
“我没事!”玉手轻抚腹部一脸甜蜜幸福的罗玉娘,随即连道:“倒是你,自从我们成婚后,你练功就愈发懒了,总是在这儿一坐半天,小心师父他老人家骂你。”
“哈哈玉娘,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打坐也是练功啊!”柳夏忍不住笑了起来。
罗玉娘则是白了眼他道:“你当我不知道吗?咱们华山派的功夫,是由外而内,以混元掌来练混元功的,可不是打坐练功。”
“好好好,夫人说的是,夫人说得有道理行了吧!”柳夏笑着连道:“走走,吃饭去!可不能饿坏了儿子。”
“你就只知道惦记着你儿子,那我呢?再说了,万一不是儿子怎么办?”罗玉娘娇嗔道。
柳夏赔笑连道:“谁说我只惦记儿子了?老婆儿子我一样在乎!如果不是儿子,那你就再给我生一个,直到生出儿子为止。不不不,生一个儿子可不行,还得多生几个。”
“你当我是母猪啊?还多生几个!”罗玉娘忍不住笑骂了声,却是满脸笑意,浑身的母性光辉,看起来显得更加年轻漂亮了般。
夫妻二人说笑着来到石屋中时,屋内穆人清、袁承志以及哑巴已经在座了。
“三师兄,三师嫂,就等你们了,我肚子都要饿扁了!”看到柳夏和罗玉娘进来,袁承志不禁摸着肚子故意笑说道。
“就知道吃,剑法练得怎么样啊?”柳夏没好气的敲了下袁承志的脑袋,随即问道。
脑袋一缩的袁承志不禁有些郁闷道:“华山派剑法博大精深,我没有师兄这么好的悟性,还差得远呢!”
“努力是好事,但凡事过犹不及,练武切忌急躁。而剑走轻灵,心若不静,就练不好剑。这样,以后你每天抽出两个时辰跟师兄打坐练功,跟师父练半天的剑就行了,”柳夏道。
袁承志一听,不禁小脸一苦的转头看向了穆人清,只见师父平静的点头道:“嗯,就按你三师兄说的,以后每日上午为师教你剑法,午后到傍晚你便去跟你师兄打坐练功静心。”
于是,从当日下午开始,袁承志便开始跟柳夏一起打坐练功了。而柳夏也只是指点了袁承志一些呼吸吐纳之法,让其打坐入定,看似沉睡般,实则是柳夏得自全真派的高明内功修炼法门。有了柳夏的指点,袁承志的混元功进境迅速。
转眼又是一年时间过去,袁承志虽然每日只花半日时间随穆人清学剑,但剑法进步速度却是更快了。
一年过去,柳夏和罗玉娘的孩子都已经出生,好几个月大了,孩子粉雕玉琢般可爱极了,不但柳夏和罗玉娘夫妻俩喜欢,穆人清对这个徒孙也是喜爱得很,一抱起来就舍不得撒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