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红梅舞,红雪楼,很美的名字,但它却是长安城中最豪华也是最有名的青楼。
红雪楼三楼一间布置奢华的温暖房间之中,大开的窗口处凛冽寒风伴随着片片雪花飘入。窗边靠墙放着软塌茶几,身披宽松黑袍、半敞着胸膛的柳夏斜靠而坐,看着窗外的飘雪,慢慢品着美酒。冰冷的雪,温暖的酒,半是温暖半边寒,柳夏漆黑的眼眸中却是有着一抹萧瑟味道。
“主上,您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了。喝杯茶,解解酒吧!”轻柔悦耳的声音响起,一身着火红裘袍、隐约露出雪白酥胸的女子缓步来到一旁,略显侧身小心坐下。
女子很美,肌肤如雪,眉心一点红梅,宛如红梅映雪般,她叫红梅,乃是红雪楼的头牌。
然而,面对她的温言软语,看着窗外飘雪的柳夏却是神色连一丝变化都没有,依旧是默默的喝着酒。
美眸中闪过了一抹黯然之色的红梅姑娘,却是不敢再多说,只能在一旁安静坐着。外面的风冷的如冰刀子,不多一会儿她已是忍不住俏脸发白的娇躯微颤了起来。
突兀的,‘吱呀’一声,房门轰然开启。红雪楼里的人,没有人敢这么放肆!
浑身一个激灵的红梅姑娘下意识的转头看去,一个白衣人出现在了门外,他全身上下一尘不染,那件雪白的衣服就像是刚从熨斗下拿出来的。他穿得虽简单,却很华贵。但他最吸引人的地方,却是他的气质,一种无法形容的傲气。
这无疑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就连红梅姑娘看到他也不禁美眸微亮的略微失神了下。
然而,柳夏却是依旧看着窗外,神色动作没有一丝的变化,好似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人来了似的。可那么大的开门声响,若是都没听到的话,那他一定是个聋子。
柳夏当然不是聋子!所以,那不过是一种无言的无视,因为门口那人不值得他有什么反应。
对于一个傲气的人,这种无视简直比当面打他一巴掌还要让他感到屈辱愤怒。
能够洗刷屈辱和愤怒的,只有鲜血。所以,白衣人选择了动手
滴滴鲜血落地,缓缓抬起手来的柳夏,手中捏着三个细白的手指,如金属所铸般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可指根端出缓缓滴落的血,却是表明那是三根真正的手指头。
轻松手的柳夏,任由那三根手指跌落在地,看得一旁的红梅姑娘美眸圆瞪屏息了一般。
踉跄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影的白衣人,脸色苍白的看着柳夏,似乎还沉浸在震惊中,都顾不上去止手上断指出不断流出的血。
而从始至终,柳夏始终没有转头去看白衣人一眼,依旧是望着窗外的飘雪,慢慢的喝着酒
带着一道鲜血洒出的线条,白衣人离开了房间
一个月后,武当山,真武大殿外的广场之上,一身黑衣披散着黑色长发的柳夏正和一须发花白的老道切磋
老道用的一柄太极剑,柳夏却是空着手。二人的动作都很慢,宛如推磨,好似随意比划,却是带起了一道道残影,看着四周观战的道士和许多武林人士们都是屏息般瞪大了眼睛,一个个心神宛如绷紧的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