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琳因为受了伤,这次不能亲自带焉原去找出出租的铺面和工匠,只好委托店里的一位怯生生的姑娘为焉原带路。一开始焉原还有些不放心,那个女孩根本不敢正眼瞧他,稍微靠近距离就将水汪汪的大眼睛撇过一边,面色微红。焉原纳闷,难道自己做了什么惹人嫌的坏事,弄得这个女孩这般心惧。
修琳看出焉原发愁,轻笑着和他解释,说别看这个孩子有些怕生,但是办事效率特别高,悟性也很强,她曾经多次带她外出办事,在店里工作也非常到位细致,客人们都很喜欢。要是再放得开一点就好了。
见修琳这个当老板的对她评价都如此之高,焉原只好相信此次这个总是看上去很紧张的向导,跟着她出了店,重新回到主街道上,深入这个地下街市。
一路上,气氛超级尴尬,焉原虽然不知道该和妹子聊些什么,但他也清楚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他也看出来对方相当紧张,而且紧张得尤为诡异,似乎从被安排为焉原引路这个工作以来,女孩的俏脸就一直处于炙烤状态,偶尔斜过眼睛与焉原碰巧对视,都会令她脸上的红晕加深,随后便又进入不敢回头的状态,伴随的是漫长的沉默,
“呃,那个,谢谢你给我带路了,明明还在工作中。”焉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
“没什么,请不要在意!”那女孩突然声音高亢地回答,一时间不光是焉原,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别紧张啊。”焉原尴尬地笑道。“你这样说实话弄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唔。”女孩更加害羞地垂下头,发出一丝微弱的小狗般可怜的尾音,仿佛像在责怪自己。
“我叫焉原,你呢?”
“小,小鸳。”
“小······鸳是吧。”尽管非常勉强,焉原还是辨析出了女孩如同耳语一般隔着老远吟出来的两个字。
小鸳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作回应,不过这次焉原终究是没有听到。
“焉原,那个,我可以叫你焉大哥么?”她这次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声音自然地大了许多。小鸳的嗓音极其湿润,再搭配上如此娇羞的语调,连焉原都不由得愣了神。
“我十五,其实也没有比你大多少吧。不过这倒无所谓,你想叫就叫。”小鸳身材在修琳店里众女众算娇小型,加上她一副童颜,给人的感觉只有十一二岁,略感幼齿,焉原猜测她最多十三岁。
“焉,焉大哥这次出手相救,我们都不知道该怎样答谢你。”尽管总归能开口大声说出话来,但是小鸳似乎还是摆脱不了紧张,语调显得很快。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修姐。”小鸳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眼睛湿漉漉地注视焉原,双手搅成一团贴着胸口,诚心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