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着冯小槿摇头,都不愿意再回去。
冯小槿也只是说说,他也没有勇气再去面见胡教授,不知他是人是鬼。那个胡家院子确实很邪乎。
“哎哟哎哟”他们正议论的时候,孙大川突然抚着胳臂叫唤起来,“先前出门的时候,胳臂撞在门框上了,上次扭伤的地方又痛起来了。”
冯小槿回头看到,刘强也下意识地抚着自己的脖子,随即说道:“走,上医院。”
他们将孙大川和刘强送进医院检查就医,医生给孙大川重新固定胳臂,给刘强的脖子也用石膏固定。
看着这两个平时像牛一样壮的人,现在却半身不遂,颇多感慨。
刘强瞅着孙大川,欲言又止。
孙大川回道:“刘强,你干什么呢?瞅着我半天,你到底想说啥,直说吧,像个娘们似的。”
刘强回头看了看冯小槿,还是结结巴巴说道:“听我爷爷说,他说,一个人,不能凭白无故受人恩惠”
孙大川:“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脑袋上的弦儿,是不是也被扭到了,吞吞吐吐的。”
刘强提了提嗓子,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接受了冯小槿的馈赠,三百万的车,可不是小数目。”
孙大川:“然后呢?”
刘强:“我们接受了冯小槿的恩惠,理应挡在他的前面,为他挡刀,替他消灾。”
冯小槿听半天,才听明白刘强想要表达的意思。
孙大川听后火了,“刘强,你说什么呢?你那意思是说,你自己不小心受的伤,还怪在冯小槿身上了?你也太不仗义了,朋友一场,就算冯小槿不送我们车子,他有危险的时候,我们冲上去为他挡刀,那也是自然的。再说,你我受的伤,与冯小槿根本没有直接联系,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你太让人失望了。”
刘强脸涨得通红,声辩道:“我不是那意思,我爷爷那意思是说,凡事讲求平衡,我们无故得到冯小槿的馈赠,冯小槿身上的灾祸,会有意无意转移到我们身上。如果真是那样,我愿意为冯小槿受过,我愿意替他挡灾,因为他是我见过最仗义的人。上次我的腿受伤后,我就听我爷爷这样说了,当时我也是像你样反驳他的,所以,这次你们叫我出来玩儿,我就义不容辞跟来了。”
孙大川鄙视道:“唯心主义。自己不小心受伤,怪在别人身上。”
刘强:“我也只是随便说说,感觉很灵的样子,如果真是如此,只要冯小槿不受伤,我也就心安了。”
侯则听了半天,现在说话了,“那我和何美倩、张书怡怎么没事?我看,还是因为你们自己的性格问题,毛毛躁躁,以后做事不要那么冲动,自然就会少受伤。”
刘强想反驳,又咽了回去,随后小声说道:“以前踢球时,那冲撞激烈多了,我和孙大川从来就没有这回狠狈过。我觉得吧,还是可以信一信。”
“如果真是那样,我愿意为小槿哥受过。”何美倩和张书怡也附和了几句。
他们离开医院的时候,刘强还特地又嘱咐侯则,说他和孙大川现在已经受伤,让他好好照顾冯小槿。
冯小槿很无语,现在大家都变得神经兮兮的,他也无言反驳。
大家议论一阵,也没有找到合理答案,最后各回各家。
接下来这些日子,冯小槿想到刘强说的那些话,就没有再约他们出来一起玩儿。
冯小槿回到家,看着自己书桌上的三份录取通知书。
渝庆大学、香港大学和哈佛大学三份高校的录取通知书,他却不知道要去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