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多数人都不赞同分开,杨浩只好另想办法。
这时,钱老二忽然感到尿急,忙蹒跚着走到一边去解手——众人看着他走向了左边三米开外的两棵黄檀木树后,消失在了茂密的树叶后,接着响起了稀里哗啦的声音。
衡其笑道:“钱老二这家伙,手比我还痒呢,几次都想打山鸡,不过他那枪法也太臭,山鸡明明在右边,他却朝着左边开枪,我真的怀疑他是斜视呢,哈哈……”
“啊——”黄檀木树后忽然传来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稀里哗拉声也一下停止了。
“不好!”众人急忙冲过去,杨浩自然是冲在了头里。
“哗拉!”一截粗大的木头忽然从树上砸了下来,差点砸在了杨浩的头上——万幸它在离杨浩的头顶还有一寸多高的时候卡在了一个树杈上,才没将杨浩砸了个颅顶开花!
杨浩虽然惊出了一身冷汗,但却仍然关心别人的安危,他几步窜过去道:“钱老二,你怎么样?”
钱老二从黄檀木树后面闪了出来,一边系皮带,一边象害了牙疼病似的咿唔了两声,表示他没有事。
杨浩见钱老二没事,这才注意地打量那块砸下来的木头,想分析它是怎么砸下来的。
“可司,你怎么样?”惊魂未定的众人都赶了过来,纷纷询问刚才的情景是怎么回事。
杨浩抬头望着树杆道:“树上掉下来了根木头。”
众人都毛骨悚然道:“树上怎么会掉下木头?是不是野人干的?”
谢可紧张得就要往树上射击,唐军、曾国文也抖开了枪上的保险。
杨浩制止了众人道:“别开枪,这只是一截已经腐朽的木头,却不知什么原因还生长在树上的没有掉下来?刚才可能是我们的跑动将它震落了下来。”
“它是自己掉下来的?”众人都将信将疑。
不过仔细看,树上没有任何别的物事,更没有“野人”,看来只能将它归于自然坠落了。
“那钱老二刚才为什么怪叫?”衡其搔着脑门上的汗水不解道。
“是呀,钱老二刚才出了什么事?”众人也纷纷七嘴八舌道。
钱老二却吱唔道:“我好象……我好象看见有个什么东西在那边……”
“一定是它,昨天晚上从可司枪口下逃脱的怪物!”
谢可说着,冲钱老二所指的方向便开了枪:“哒哒哒……”
“节约子弹,别乱放枪了!”唐军和农民皱了皱眉头,上前仔细地打量掉下来的那块木头。
那是一截两米多长、碗口粗的山苍子树的树杆,确实已经腐朽,树皮发黑,满是蛀虫钻过的眼,但是木质还是很坚硬,砸在头上的话,估计不是隆起一个包那么简单——砸个头颅开花是完全有可能的!
忽然,唐军和农民的眼光一齐停在一根粗树藤上,正是这根粗藤承受了那截木头的重量,那根粗藤和这棵山苍子树伴生得很好,从树尖一直缠绕到地上。而山苍子树的后面就是钱老二撒尿的黄檀木树……
曾国文不耐烦道:“我们还是快些走吧,不然今天晚上又要在这老林子里过夜了。”
于是众人拿好武器,又继续踏上归程。
钱老二一腐一拐,依旧走得很吃力。
忽然周虹上前搀住了他,温情脉脉地对他道:“我扶你走。”
钱老二“嗯”了一声,先是感到意外,接着是欣喜若狂,神色也大为舒缓,同时面有得色地瞅了杨浩一眼。
杨浩却怔住了,楞楞地瞅着周虹,满是疑惑、不解、哀怨、失落……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我面前和他亲呢?是要证明你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吗?你和他的感情要远远深于我?是了,我和你才认识了几天,哪里抵得上你和他之间呢?
空气很抑郁,几乎没有人说话。<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