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三喜睡的很是香甜,嘴角的唾液顺着下颚滑落。
这时,小白从怀里探出了头,观察一番后小心翼翼的朝三喜脸颊爬去。
若是苏醒的状态,定会发现这时的小白,正咧着小嘴,好似偷乐。
当它爬到胎记处的瞬间,内心的激动显露而出,蛇身开始颤抖起来。
伸出蛇信在胎记上游走,贪婪的舔食着。
痒痒的感觉让三喜翻来覆去,睡的很不踏实。
对方动来动去,小白却穷追不舍,不停的变换位置,只为舔上一口被世人厌恶的胎记。
眼看不够尽兴,它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色,缓缓的张开蛇口,露出那如针一般的獠牙。
短暂的犹豫后,獠牙轻易的刺破了皮肤,力度恰到好处,并没有因刺得太深,而惊醒对方。
随后使出吃奶的力气,贪婪的吮吸起来。
那一副惬意模样,如让人瞧见,定会说“孽障”。
随着时间的推移,熟睡中的三喜浑身开始哆嗦,脸色苍白的他感觉今天的夜,特别的冷。
虚弱感让他一直梦魇不断,冷汗已在额头浮现。
“好冷!”
随着声音的响起,小白立马停口,蜷缩在衣领处,一副睡得十分香甜的模样。
三喜缓缓的撑起身子,坐在地上,领口的小白瞬间滑落,眼疾手快的他将其接住,放入了怀中。
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站起身来朝洞外走去。
由于小白吸食了太多血液,三喜还不知道自己身体状况,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咦?活见鬼了,我怎么这么虚,不应该呀,我还是个雏,应该精力旺盛才对,难道此地有女鬼?专吸人精血?”
自言自语过后,抬起手抚摸脸部那刺痛的伤口。
“嗯?”
随后猛拍大腿:“原来是这洞中的蚊子作祟,狗日的吸血鬼,不知吸了我多少血,估计十只老母鸡也补不回来了。”
一边抱怨一边在怀中摸索,拿出指甲大小的蛋片,放在口中。
待精神抖擞后,朝洞外走去。
森林的夜格外的寂静、阴森。
原本存在的鸟叫,蝉声仿佛都已销声匿迹,四周弥漫着血腥的气息的。
伴随时而响起的兽类惨叫,令他头皮发麻。
如果不是在巨蛇领地内,三喜敢肯定,一百个自己也不够死。
明天一早的征途,自己能否能在这森林中安全存活?走出了森林,我又该何去何从?
望着星空中的明月,三喜思前想后,打定了主意。
先回二龙观,将师父的丧事给办了,至于以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活一天算一天。
而此刻自己身在何处,距离二龙观有多远一概不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当天边露出那一抹鱼肚白后,三喜怀揣着小白,踏上了征途之路。
行走在森林中,三喜格外的小心,自己没有防身武器,也无通天道行,能躲则躲,能避则避。
随意的捡起一根木棍拿在手中,这样能让自己增加几分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