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继续说:“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爷爷,当年是潜伏在日军内部的间谍,后来在大反攻期间被自己人误杀了……唉,因为种种复杂的原因,国家一直没有公开承认他的身份,但国家的领导层,一直都非常关照我们。所以,你妹妹要上ZS大学,只要我捎个信上去,完全不是问题的。你听明白了吗?”
我眨了眨眼,说:“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小雪的。”如果这是真的,那妹妹岂不是和林黛玉同校了吗?
父亲不理会我越来越专业的眼光,又说:“第二件事,你的堂妹明天上午会来到B市,你替我去好好招待人家!”
“啊,这个……”我想起自己安排好的暑期计划。
“爸爸第一次拜托你做事,你就想推搪了?”父亲威严地逼视我。
我忙摇头说:“照顾妹妹当然没问题,但第二件事……我什么时候有个堂妹了?”
父亲很理直气壮地说:“这个,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我的头歪去了一边。
他想了想,又说:“她是从非洲回来的,叫Apple,明天上午9:00到达,你去国际机场接她,就这样决定了!”
看着忽然变得如此的威严的父亲,我慌忙将拒绝的话吞到了肚子里,苦着脸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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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8:45,B市国际机场。
宽敞明亮的大厅里,人并不算多,显得有点空旷。
我站在通道出口的一侧,轻轻叹了口气,父亲这个任务起码把我学生时代最后一个暑假毁掉了一半。我的堂妹,非洲来的Apple,这令我联想到了一个黝黑得闪出亮光的苹果。
随着播音员冷冰冰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普洛托利亚飞B市的长途班机正式降落B市国际机场。
人流缓缓从出口有秩序地涌出,站在我周围有不少人高举起写着名字的牌子,我再叹一口气,缓缓将颈上陨石项链解了下来,周围人潮的思想立刻疯狂地涌进了我的脑海,有这一刻人们焦急、兴奋、激动、平静、不耐烦等复杂情绪,还有过去散布在机场内的离愁别恨、欣喜重逢、愤怒、孤寂、无奈等等久久未能淡去的感情,B市机场真是一个分手与重逢的老地方。
我皱了皱眉,尽量静下心来,仔细辨认着谁才是我堂妹Apple,人潮从我身前滑过,不同的肤色汇在一起,在纷乱的思潮中,令我疑为这是一道浑浊的洪流。我的头越来越痛,我苦咬牙撑着,却依然无法辨认出谁才是Apple,洪流的色彩渐渐变得斑斓起来,周围一切迅速敛去,天地缓慢地旋转了起来,时间失去了本来的意义,混沌一片。
“Hi!Hi!Hi!”一把甜美的声音将我从那诡异的幻觉中唤了出来。在这几个月来,我尝试过几次将项链解下来,都没有太大的问题,今天却出事了,看来是与机场里太过纷乱的思潮有关吧。
“喂!喂!喂!醒了没有啊?”
四周的事物渐渐变回清晰,我才看清眼前是一个异常美丽的女孩,这是一种精致的美丽,她看起来犹如一个精工细作的布娃娃。等等,她的手怎么搂在我脖子了?
我正想退开,她已嚷道:“别动,让我帮你将项链系回去。”
“小姐,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这么俏丽的一张脸呵气如兰地在我面前,真叫我产生犯罪感啊。
“哥,别客气……好了!”她甜甜地笑了,轻盈地往后退开一步,亭亭玉立。
“哥?”
“我就是Apple啊,伯伯说得没错,哥真是有点呆呆的,呵呵……”她笑得很甜,而且甜而不腻。
“呵,Apple长得很可爱啊,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我也笑了,但不是太自然,脑海中还不时传来纷乱的余波。
“哈,哈,哈,难道我从非洲回来,就该是长得和黑猩猩差不多,这才和你想象中的一样啊?”她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我猜肯定有不少男孩醉死在里面。
“呵……”我干笑着,忽然想起一事,“Apple,你怎么懂得…懂得那个…项链要挂回去的?”忽然发觉自己问问题的方式实在不够聪明。
但Apple很爽快就回答了:“因为项链上的陨石是我找到的,项链中第一重力量也是我注进去的,我可能不知道吗……”
“啊?”我瞪大了眼睛,她是这条项链的原主人,同时也是一个灵力者?
“前段时间接马叔叔的电话,说项链被我老爸挂到了一个傻小子的颈上,”她笑了,“所以我一眼就将你认出来了,哥!”
“马叔叔?你老爸?”
“马叔叔就是马刻丝,我老爸就是朱葛亮,你都认识的吧?”
“啊……呵呵,你竟然是朱葛亮叔叔的女儿啊?”我终于弄清楚为什么她会是堂妹了。
她又再甜甜地笑了:“嗯,连哥哥你也不太相信吧,其实老爸也曾怀疑过我是不是他亲生的,小时侯还专门拉我去验DNA,作亲子鉴定呢!呵呵……”
我晕,只有叔叔才能做出这种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