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月缓缓开口,语气淡淡的却一字一句不容人拒绝:“我现在就要见她,你只管禀报就是,你家主上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就是。”
青宻看着她清灵如水的双眸里写满了坚决,他虽知道摩德此时不会见她,却也只好应着头皮进去禀报。
他现在寝殿外,轻声道:“主上。”
正坐于案桌前假寐的摩德,睁开眼看了一眼窗外,知道青宻是个极妥当之人,没事他是不会来打扰的,他正要举步走出,婷瑶忙给正在打扫的青衣丟了一个眼色,青衣见摩德走到门外,忙假作擦拭窗台稍稍的躲在门后将他们的对话一一偷听。
摩德对耀月已是十分愧疚,知她此时就等在门外,如何还能耐得住性子,不及青宻说完他拔腿就朝门外走去。
婷瑶以目示意,青衣立时冲着摩德还未远去的背影惶急的喊道:“天神您快看看,我家上仙这是怎么了?”
摩德还欲再走,屋内又传来了急促的声音,“上仙,上仙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奴婢啊…”
摩德一想到耀月自受伤以来他从未去探过,心里便十分不忍,外界所传他虽无力制止,但他相信个中定有情由,耀月决计不是外界相传那般,这一点他是坚信的。
只要是误会迟早都能解开。他扭头看向屋内,婷瑶是被浮沉珠所伤不假,不论如何他不能不顾她的死活,她若死了,啻恒族追究是小,耀月因妒生恨伺机杀害婷瑶的罪名就坐实了。
心念至此,他的脚步便停了下来。
耀月站在门口,里面安静极了,遥遥听见远处不知名的虫儿有气无力的鸣叫着。站的久了她像是失望极了,自嘲的弯了弯嘴角。
“我还是走吧,自己天真的以为只要是自己问心无愧,事情总能白话清楚,实则不然,因为不在乎,所以也不会有人特意顶着炎热巴巴来听自己理论。分明还是好好的啊,我与摩德什么时候变的连见一面都嫌多了呢?所有事情好像是预谋好的,一环接一环,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我真傻,自己的丈夫什么时候变的心自己都不知道,莫不是因为我如婷瑶得王妃欢心,这样僵硬的关系使他夹在中间太难处了?他累了?倦了?我真是可笑,一切都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自己却还不自知。即是如此我还占着这正妃的名头有何用?不若早日让贤成全他们。”耀月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甬巷里,概许多事她是永远都想不明白的,她既然决定离开这里,那末这里的一切自然与她也再无干系了。
翌日清晨,东方渐露鱼肚白,摩德一直未见耀月一面,他情知已是不妙。眼看着婷瑶此时已无大碍,他心里便一直惦记着要将事情跟耀月说个明白。
摩德走到南醺殿大门,他薄薄一笑,“还是那样爱睡懒觉都这个时辰了,大门还没有开。”心里想着便伸手去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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