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清河就带领着预备连除了炊事班的所有士兵,从天通庵车站大楼里面冲了出去,以里面装着砂石的麻袋为简单的防御工事,布防在了天通庵路和宝山路交叉口的南侧,以此来阻击从江湾方向赶来的一个中队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士兵。
既然,预备连的士兵们负责主攻,那么,孙文武就重新把他手下的三个排长叫到了跟前,吩咐特务连三个排的士兵们,全部都留守在天通庵车站大楼上。
等到从江湾方向赶来的哪一个中队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士兵,冲到了天通庵路和宝山路交叉口处时,他们以策应的方式,在哪一个中队的日本海军陆战队的后背开枪,从而跟预备连形成南北夹击之势,狠狠教训一顿第三次向他们特务连的阵地发动攻击的日本海军陆战队。
部署完毕了以后,孙文武就冲出了天通庵车站大楼,钻进了停泊在楼前的那一辆午几乎完好无损的日军坦克车驾驶舱里面,发动起来以后,也开到了宝山路和天通庵路交叉口处,以此来向预备连表示增援。
原本张清河打算自己驾驶这一辆孙文武缴获的日军坦克车,可是,此前在日本东京的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留学的两年期间,张清河在上坦克车课程时,他的成绩勉强及格过关,而孙文武则是取得了全校第一名的好成绩。
因此,犹豫了片刻的功夫之后,张清河就此打消了亲自驾驶坦克车的念头,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位打起仗来不要命的老同学,竟然亲自驾驶缴获的这辆日军坦克车开了过来,这对于他们头一次上战场跟日本海军陆战队交火的预备连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
很快,从东北的江湾方向跑步前进的那一个中队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士兵,顺着南北走向的天通庵路走到距离天通庵路和宝山路交叉口处,大概有五十米的距离时,趴在摞着不足一米高砂石麻袋后面的张清河,当即就用他配备的德式手枪,瞄准了对面一只扛着膏药旗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士兵的脑袋,扣动了扳机,发出“砰”地一声枪响。
要知道,张清河也是跟随孙文武一起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学习深造了两年之久的时间,他打了好几次移动靶,最好的成绩达到了平均八十环,在实战当中,距离大概五十米远,他这一枪命中目标自然是八九不离十。
这不,从他手枪里面射出去的这一发子弹,“铛”地一声,打在了那名扛着膏药旗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士兵的头盔上,并打穿了头盔留下一个弹孔。
由于头盔的阻挡,射出去的那一发子弹的弹头,并没有全部钻进脑袋里面,大概钻进头皮有五毫米的深度而已,算是一半子弹留在外边,另外一半子弹留在脑袋里面。
即便是如此,处于跑步前进中的那一名扛着膏药旗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士兵,在挨了张清河的这一枪之后,赶紧来了一个急刹车,停下脚步,把肩膀上扛着的膏药旗随手丢弃在了地上,双手抱头,痛苦难忍地躺倒在地上打滚。
子弹打破了脑袋,这一名日本海军陆战队士兵躺倒在地上,打了没有几个滚儿,头脑上已经流出来一摊鲜血。
见到阵中扛着膏药旗的一名士兵被从前方射过来的子弹打中了脑袋,进而躺倒在地上打滚儿,负责带队的一名大尉军官当即就紧张不安地发号施令:停机前进,原地隐蔽。
这边厢,这个日本海军陆战队的大尉军官刚下达完命令,那边厢,在他们前方五十米开外处,藏身在摞着好几排砂石麻袋后面的预备连士兵们,当即就鸣枪射击,向停止前进的这一个中队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发动了攻击。
“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