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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北京之后我只接到过沥川一次电话几分钟问我是否平安到达。此后我再也没接到过沥川的任何电话。我也再没有打电话找他。

我仍然思念他又觉得无可奈何。还是随波逐流吧。

从瑞士回来我忽然一切都想开了。沥川的生活很重要我自己的生活也很重要。

总而言之我要过充实的生活不要行尸走肉。

我又开始了“小块分割”。

我恢复了一周一次的“素人”活动跟着南宫六如学做素食。我每天上网打印各种菜谱买来蔬菜按照配方做一遍觉得好吃了就现场献艺推荐给大家。参加这种协会的最大好处就是你可以遇到一些人这些人因为同一爱好走到一起对你的私生活不感兴趣也无意在其它时间与你联系。换句话说这些人跟网友一样只有遇到了才存在其它时间等于零。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月艾松悄悄地走进我的生活。

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有点晚了。

比如我一周跳三次恰恰每次一小时艾松是我的舞伴。在丁教练的指导下我们俩配合融洽、进步神成了这个班的示范学生。

拉丁舞节奏多变、刚柔并济多用微妙的切分带动漏*点。跳舞的时候我会忘掉一切大脑在音乐的敲击下由空白变成兴奋。然后开始想像我的对手是沥川脸上出现挑逗的神情。我笑得很妩媚、也跳得很陶醉。跳完了就把什么都忘记了。

艾松是个可爱的男生可是他不是我这杯茶。他不像沥川骨子里没有“浪漫”二字。

比如某日黄昏我在体育馆的门口遇到艾松刚说了句“今天的落日真美”他就这样纠正开了:“嗯——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讲其实没有日升日落这一说。——这只是地球自转带给我们的一个幻觉。”

听完这话我就愣住了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

然后他又递给我一个细长的纸筒:“这是我做的望远镜可以看见月球送你一个。”

“哦……谢谢!”

我接过那个沉沉的纸筒左右翻看:“你会自己做呀?哪里买的镜片?”

“自己磨的。”

“自己……磨的?哪来的玻璃?”

“不要的眼镜片、玻璃瓶底、电灯泡。用细砂纸打磨然后用牙膏抛光。”

挺有耐心。不过是个傻子也知道做这个要花多少长时间。

然后我就有点紧张:“那个……你送我这个没别的什么意思吧?”

“没。这一周我踩你太多次脚算是小小的赔偿也算趁机做下科普工作。”他低着头看地板。

我咧嘴一笑:“那我就却之不恭不如受之有愧了。”

“别客气。”

接下来的三个星期为捞外快我接了一本急需翻译的小册子。所以没去拉丁舞班。到了公司艾玛就来挤兑我:“哎哟我家小弟托我问你为什么不去体育馆?”

“接了点活儿在家天天做翻译。”

“我家大博士可是从没有对谁这么积极过一周三趟骑车过大半座城地来见你。”

“嗯嗯。”

“明明说她有打电话问你你没接你家又没留言机。有几个男士想介绍给你问你要不要去见见?”

“啊……这个……嗯暂时不吧。太忙了下次再说。”

话说这同事关系真不好办人家太热情你不能不识抬举更不能不待见人家。再说我的年纪不是很大啊二十四岁还算不上是剩女吧?艾玛自己都没结婚干嘛苦苦地逼我呢?

艾玛这回一把捧住我的脸睫毛几乎扫到我的额头上:“小秋听你姐一句话趁年轻赶快选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你姐的教训摆在眼前!”

“不是这么着急吧?艾玛姐!”

“你不肯去我家我妈知道你们不认真。又给我弟张罗了几个你加紧吧!我知道你以前认得大款。大款有什么好?人品素质差、道德底线低不然也挣不了那钱对不?他能给你钱也能给别人钱。小蜜二奶一大堆跟了他就是个烦恼人生。像我弟那样的读书人清清白白、前途远大、虽不是大富大贵也什么都不缺。何况人家就守着你一人过齐眉举案、白头到老多好。怎么样这个周五的party叫他来吧!如果你不叫他我也把他当家属叫过来。明明说她会带两个朋友过来都是有背景的平日千挑万拣的那种。不是你相他们是他们相你。切明明有没有搞错?我们的谢小秋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齐眉举案能这么用么?我承认我有点被艾玛说晕掉了。

回到办公室我赶紧给艾松打电话:“sos!这个周五我们公司有个大party前面吃喝后面舞会你快过来救我!”

他在那边居然迟疑了:“不成啊周五我的学生答辩。”

“是晚上六点!”

“答完辩是谢师宴你说我能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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