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麦有些赞叹他的中文学的还算可以,就是做人嘛,不太行,“庄园是你想来想走就走的?”
老管家拿起道路一旁的黑盒子,递给卜麦,卜麦看了看,似在验货。
水晶什么的对于他不太值钱,淡淡道:“阿福啊,这水晶,哎算了,丢给他吧!不值几个钱,十渠倒是真的,我收下了,老秃驴!”
阿福接过手,瞄准背对两人走向门外的老秃子,没好气道:“走那么慢,送你一程!”
猛地丢出,一脚上前,势大力沉,将黑箱子直直踢出,精准命中老秃子的脊背。
老秃子疼得直咧嘴骂了几句,却不敢再犹豫下去,拎起箱子,一瘸一拐地跑着出门,生怕多呆一会就走不成了。
老秃子坐上车之后,手下尽是不满,但是害怕背叛他后遭到追杀,便装作什么没发生,甘愿开车返回。
车辆一路颠簸,回到了埋炸弹的外围,老人左右望去。
相隔一公里安排的人手都已经被脱光衣服丢在小山包上,遭受西伯利亚的寒冷,赤红身体不堪入目。
没有卜麦的打压,老人恢复往常那般嚣张气焰,不把那些手下当人的风范。
喊道:“他奶奶的,派人把他们装上车,拉回去,一个个都是废物,竟然不如一个老头子管家!”
手下嘴里嘟囔老秃子不也是老头子吗,还不是像个废物一样被人吓得屁滚尿流,受了委屈都不敢大声叫骂,啧啧啧
老农老张搬回摇椅,庄园的五个人才算到齐。
卜麦对待自己人就是对待家人那样用心,真心,不管犯了什么错,闹得怎么天翻地覆,都不会生气责怪,他们几位也不会有这样的行为。
看到了瘦小的孩子,身高快与自己齐平,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小张啊,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老张的孩子小张,一把拍开卜麦的手,不让他摸乱花钱造型的头发。
老张立刻厉声喝斥:“你这孩子,怎么敢这么对少爷?”
小张撇着嘴,戾气充斥,不屑道:“我有名字,我叫张不大,不叫小张,还有别碰我头发!”
卜麦仍是宠溺地笑道:“我知道啊,你的名字还是我给你起的。”
阿丽也走上前,就要教训自家孩子,少爷脾气再好,也容不得我们这些下人多嘴多舌。
可是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出口,张不大嚷嚷道:“别想阻止我,我说几句又能怎样,他几年不回来,这些年要是没有咱家,他能有这么大的庄园?庄园能有这么好的环境?要不是因为他,我能被人绑架?能被人吊在房梁一晚上?爸妈,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我还被那群人丢下了车,脸都划破了,这账怎么算?”
卜麦脸色阴沉,不说话,也没有动怒。
老张上前狠狠一巴掌打去,将瘦弱的儿子扇的站不住脚,阿丽也是气上心头,不去搀扶,甚至还有补上一巴掌的想法。
“准备开饭吧,饿了!”说完卜麦走上阁楼,脚步轻轻的,屋内顿时十分安静。
阿福恶狠狠看了一眼这孩子,要不是卜麦定了规矩,自家人不对自家人出手,否则张不大此时不知死几回了。
张不大站起身,有些发懵,自己可是家里的小少爷啊。
爸妈怎么会因为一个常年不在此地的人打自己一巴掌呢?
绝对是幻觉,绝对是意外,一气之下,跑进了地下室。
老张看着阿丽,阿丽有些颓丧,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