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溪坐在饭堂里,静静的等,很快,十三个团长悉数到来,这里面,有姬溪从各地选拔出来的,也有高顺的老部下,但无一例外的,他们都对姬溪表现出了绝对的恭敬甚至是敬畏。
姬溪冷着脸扫视他们,问:“昨夜,出关驰援蓝田者为谁?”
二将站出,视之,乃是苗奇和章山。
姬溪问:“谁给你们的命令?”
二人请罪:“末将担心将军安危,担心蓝田县危机,故自作主张,请将军治罪。”
姬溪说:“知罪便好,拖下去,打三十军棍,若再犯,定斩不饶。”
苗奇和章山对视一眼,具皆有些惊讶,倒不是因为姬溪对他们的出发太重,相反,他们觉得姬溪的出发太清了,三十军棍,对他们这些常年行伍的将领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
二人不懂猜不透姬溪是什么心思,不过既然能够只挨三十军棍,自然是好事情,于是,立刻拜谢姬溪,而后走出去接受杖邢。
外面一阵嘈杂之后,二人被抬着回来了,三十军棍是不重,不过总归是搭在皮肉上的,一时之间难以正常行走乃是必然。
见状,姬溪阴恻恻的说:“怎么,三十军棍就受不了了,很疼吗?那么,普华村被残杀的上千百姓该有多疼呢?”
闻言,诸将神情激愤之余具皆面含羞愧,苗奇和章山立刻推开搀扶这他们的士兵,咬着牙直起了腰板。
姬溪沉默了一会了,而后说:“在敌情不明,主帅不在的情况,你们没有轻举妄动,正确的选择了固守峣关,以静制动,不给别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机,这一点很好,做的很对,我应该嘉奖你们,说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闻言,诸将的脸色齐刷刷的变了,章山领头跪下说道:“此乃我等平生奇耻大辱,安敢言赏。请将军下令,我等愿亲率兵马入秦岭,诛杀孙夏,以雪我等彻骨之恨。”
听到这话,姬溪的脸色才稍稍缓和,当即道:“第六师和第七师已有五万兵马前去围剿孙夏,为防孙夏漏网,除苗奇和章山率本团留守外,尔等当亲率本团兵马即刻如山,配合第六师和第七师,把孙夏给老子抓回来,记住,老子要活口,老子要活刮了他。”
闻言,诸将神情激愤,立刻对饭堂中的士兵们大吼了起来:“还他娘的吃,还他娘的有脸吃饭,全给老子站起来,听到没有,速速整军。”
一个时辰后,十个团整军完毕,如狼似虎的钻进了秦岭,姬溪站在城墙上看着他们,双拳紧握,他阴狠的注视着丛林深处,等待着孙夏的落网,他的心中,已经想好了数十种残酷的刑罚,他打算全部在孙夏的身上用一遍。
接下来的半个月,姬溪一直坐镇峣关,等着各军的捷报,在这之间,高顺被押送到了峣关,他显然见到了普华村的惨状,而那惨状,是他承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