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沉吟片刻,对陈正操道:“若是秦老将军出马,四川可保无虞。的话,绝对不会传到外面去。”
顿了一顿,张力高声道:“木头”
嘎吱一声,户外的木头推门而入。
“在大人”
张力冷冷地看着木头,沉声道:“你守在门口,让朝鲁守在楼梯口,任何人都不准上来”
木头连声应诺:“是大人”
木头转身出去的时候,下意识地撩了撩衣袍那衣袍的腰间部位明显有些鼓鼓囊囊,正是插着好几把转轮手铳
木头出去以后,张力对顾有风道:“顾兄请讲”
顾有风微微颔首,不说自己的意思反倒问张力:“不知张兄对东林看法如何”
张力脸上挂满了黑线:尼玛,果然和读书人说话就是累自己问他们对东林党的看法,他们反倒又将皮球踢到自己这边来了。
张力忽然笑了,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有风一眼,淡淡地道:“东林党人结党营私之辈耳”
顾有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张力口中说出来的。他沉吟了片刻之后,看了张力一眼,开口道:“张兄,你可是认东林党魁周延儒为座师的哟”
张力轻轻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陈正操首先反应了过来,他看向张力的眼神深邃了起来:“张兄,莫非你与那周延儒只是虚与委蛇”
张力脸色黯淡了下来,长叹一声道:“唉,此事一言难尽。”
陈正操和顾有风的好奇心被张力勾了起来,两人都眼巴巴地等着张力继续说,哪知张力竟然不说了。
陈正操先前就有些纳闷,按说这认座师之事,应该在科举考试结束以后就着手进行。
可是张力考中探花郎以后,刚开始却与首辅周延儒并没有什么交往
要知道,去年恩科高中进士之人除了现在在场的三人之外其他百余人皆认周延儒为座师,就连状元叶天成也是如此。
再后来周延儒被罢了官,张力却在周延儒无权无势的时候,跑去认座师,这
陈正操有些看不懂这位辽东巡按张力了,摇了摇头,笑着道:“张兄不必打哑谜了,你就直说了吧。”
张力点点头,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周延儒当首辅之时在下不去巴结他,等他丢职罢官之后才认他为座师,正是为了实现在下胸中的抱负”
“抱负”陈正操和顾有风齐声惊呼,眼睛瞪得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