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贞德再次苏醒之后再也没看见任何东西,背部的触觉告诉她目前这副驱壳正躺在柔软的床垫之上。
无边的黑暗之中,她本能的想要坐起身来,可惜的是脑中无论怎么指挥,都无法动弹分毫,身体的内部异常的虚弱,嘴唇又干又涩。
“水……”
“呼哧呼哧……”
耳边响起了吃面条的声音。
“水……”
贞德抬高了音量,沙哑无力的声音从她的口中飘出。
“你…吧唧吧唧……说啥?”
身边那尖锐恶心混合着咀嚼的声音响起。
“水!咳咳咳……”
贞德怒吼了一声,不自觉的咳了起来,肺部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嗯,你等会。”
声音的主人并没有立刻去盛水,而是依旧呼啦呼啦的吃着面,诱人的香味正刺激着贞德的鼻腔,现在的她又饿又渴,可偏偏身体又虚弱,骂都骂不动了。
“呲溜呲溜……”
“…吧唧吧唧……”
……
恼人的声音持续了十来分钟,荆琼悦这打了个饱嗝放下了碗筷,他剔了剔牙齿,倒了两杯水自己仰头喝了一杯,然后这才扶起病床上的贞德给她喂了点水。
贞德大口大口的吞咽着,一杯水下肚还觉得有些不够,只是又不想再去求荆琼悦,只得闭口不言躺在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毕竟你很难去猜一个瞎子的心理活动。
“手术很成功。”荆琼悦乐呵呵的说道,简直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功绩一般。
“……”
迎接他的是一片沉默。
“你看,你要是拒绝交流我不介意弄死你的。”
荆琼悦的思路很简单,他是对于贞德口中的某些事情感兴趣了,但这并不能成为贞德用来要挟的筹码,道理很简单,要么说要么死。
“你想知道什么。”贞德开了口,浑厚的男声加上了那怨念极深的语气着实让人有些觉得别扭。
“比如你说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