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甚对着张宽喊道:“我走,我走,打不过我还躲不过嘛。”说完砸吧着嘴意犹未尽的看了看雪老人,转身离开。
周围众人见没热闹可看纷纷关窗躲开张宽的视线。
就在成甚要跳出窗户之时,杜汐儿开口道:“前辈且慢。”
成甚立马回头,脸上露出疑惑:“小娃娃你要请我喝酒嘛?”
杜汐儿摇摇头道:“晚辈没有酒,不过晚辈知道飘渺楼有好酒。”
本来听杜汐儿说没有酒神色落寞的成甚听闻“好酒”二字立马兴奋,冲过来抓向杜汐儿手臂,杜汐儿哪躲得过,被他一把抓住,好在对方手上没用力气只是普通的握着。
成甚问道:“在哪?女娃你带我去。”
没想到杜汐儿又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在哪。”
成甚脸色一变:“你这个娃娃,拿老酒鬼寻开心啊?”说话间手上用力。
杜汐儿吃痛咬了下嘴唇,忍住痛说道:“那是乐正商收藏多年的好酒,我又如何知道藏在何处。”
独孤景立马上前双手抓着成甚的手说道:“前辈你想想,乐掌柜可是堂堂飘渺楼的老板,若说没有私藏谁能信。”
成甚虽说将信将疑但是手上也渐渐松开,口中道:“这等事情,乐正商自己不拿出来别人怎么知道。”
杜汐儿道:“那酒极烈,入口辛辣……”话未说完只见成甚双眼发光,雪老人知道每次他一听到“烈酒”二字都是这样一副表情。
杜汐儿继续道:“……但是却不太能够察觉出,咽下后带着一股凉意从喉咙一直落入腹中,但是下一瞬间就感觉腹中极热,而且有暖意涌上来,直冲喉咙……”
成甚不停的咂着嘴,好像已经喝到了一般。
杜汐儿声音不停:“……此刻方才能发觉那入口的辛辣,但是却被冲上来的浓郁的香气冲淡,此刻再闻一闻那酒的清香,两种香气截然不同,但是混在一起……”说到这杜汐儿停顿一下才说:“回味无穷。”这些话自然是琴归羽跟乐正商聊天时所说。
成甚感觉自己口水已经流到地上了。
不同于成甚,雪老人平静得多,开口问道:“小娃娃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好像亲自品尝过一般。”
独孤景极为紧张,说道:“琴谷主中午时说的。”
成甚一愣看向独孤景:“琴归羽?你中午时在在乾和山庄见过琴归羽?”
雪老人缓缓说道:“是老夫告诉他的。”独孤景感激的看向雪老人。
成甚疑惑道:“你不是没去乾和山庄吗?”
雪老人怒道:“老夫听别人说的不行吗?”
成甚“哦”了一声,立马又道:“不对,不对啊,乐正商的酒琴归羽怎么喝的到的?”
独孤景说道:“前辈刚刚进来不是说想听故事吗?”
当下独孤景又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不过这次说的简化许多,也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不过这也导致纰漏也甚多,经不起仔细推敲,好在成甚一心想着的是确认是否真的有好酒,至于故事真假并不上心分辨。
听完,成甚笑嘻嘻问道:“那琴归羽有没有说这酒放在何处啊?”
独孤景刚要回答却被雪老人轻咳一声打断,独孤景立马闭嘴,雪老人接过话到:“这事你不问老夫,问这两个道听途说的小娃娃有什么用。”
成甚似乎忘了刚刚雪老人说此事是他听说来的,反而向着独孤景,说道:“去去去,你知道的哪有两个娃娃清楚,两人能为江湖大义夜闯飘渺楼调查琴归羽的线索,这才是江湖新秀武林的未来,你能吗?”
雪老人哑口无言。
成甚向着独孤景和杜汐儿二人到:“走走走,去我房里说,等找到了酒分你们一人一口。”说话间不待两人同意,就一手一个拽着两人打开房门去向自己房间。
临走独孤景担忧的回头看向雪老人,他之前并不了解雪老人为人,如今一见却是发现其人竟然如此好相处,被武功名气都小于自己的成甚多次挑衅也不生气,但是还是担忧自己和杜汐儿的事情会暴露,毕竟雪老人知道的有些多。
却见雪老人色平静,嘴唇微动,传音到:“放心,我与你爷爷相熟,只因多年前年轻气盛闹了些许不愉快,所以今日未去给他祝寿,却没想到……心中愧疚啊……”话到此便断了。
独孤景这才放下心来。
雪老人起身关上门,站在房中许久,最后自言自语道:“琴归羽的传人和独孤明的传人,呵呵,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