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山谷中，林凡部分心神落在世界树的法则之碑上。
“生命奥妙，应该是两条路以上。”林凡心有所悟，“除了极尽升华，应该还有一个持续，或者说……连绵不绝，这是生命的两个阶段……”
心中有所感悟的同时，他已经尝试着从两方面入手，将感悟融入剑术之中，“剑痕”的威能一丝丝地提升着，朝着圣域层次提升着。
……
“不行了……斗气消耗太大了……”凯摩斯脸色通红，不得不慢了下来，以他的实力，经过这么久的奔跑，都不由得开始喘息。
他回头看了一眼林凡，只见这小子脸不红气不喘，还有心情东张西望。凯摩斯一口老血差点喷出，肚子里更是五味陈杂，咬牙切齿地回过了头。
“凯摩斯，怎么慢下来了？”林凡问道。
“……”凯摩斯差点破口大骂。
在他看来，这个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你早说你这么能跑，老子会累成这吊样？
“自然是有原因。”凯摩斯脑筋转的极快，干脆停下脚步，看向林凡道，“你跟我学了半天，学到什么了？”
“学什么？”林凡一怔，你教什么了？
“看你小小年纪就达到了中阶大地，悟性怎么这么差？”凯摩斯一瞪眼，开始教训起来，“斥候侦查时，尽量低下身形，寻找周围的一切掩体；落地一定要轻，不要留下任何痕迹；气息一定要收敛，不要泄露一丝一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同时要嗅到周围的各种气味；还有你的武器，你怎么连武器都没取出来？这样怎么应付突发状况……”
“……”林凡一脸懵逼，这一路狂奔，你确定这些你做了吗？就连你自己的长刀都没出鞘！
无名山谷中，殿灵也有些发懵，它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林凡的悟性差。虽然在它看来不怎么样，但在这个位面，也算接近顶尖的了，起码比这个金毛要强得多。若是林凡这都算差，那金毛算什么？被林凡斩杀的那些所谓天才又算什么？
凯摩斯不愧是拉姆斯身前的红人，就这口才，不做公国外交官真有些屈才了。林凡也没打断他，虽然凯摩斯是在教训他，但也确实让他学到了一些不一样的知识。
良久，凯摩斯才停了下来，道：“我说的东西，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林凡点头。
“……”凯摩斯一愣，你特喵的是在逗我？我说过一遍自己都忘了，你能记住？
“我给你讲，没记住就是没记住，你最好别骗我。”凯摩斯脸色一冷，道，“对整个冒险团来说，斥候的工作都极为重要，容不得丝毫大意。”
“没骗你，真的记住了。”林凡依然点头，认真道。
“好，看来是我看走眼了！”凯摩斯口中说着，打量了他一眼，嗤笑道，“那你复述一遍，若是复述下来，我……我就把这柄长刀给你，若是你复述不下来，你把那柄巨剑给我，你敢不敢？”
林凡心中一动，这家伙竟然还在打他武器的主意。他这柄魔法武器虽然只是初阶，但也花了一千多金币，对于一个普通中阶大地冒险者来说，也相当于一两个月的收入了。这家伙根本就是看自己是新人，没人撑腰，这才欺上门来。
不过，以林凡的灵魂强度，就算推演法则奥妙都足够了，记忆这点东西，那根本就是牛刀杀鸡，不费吹灰之力。
“好，这可是你说的。”林凡点头。
凯摩斯再次愣了，他没想到林凡答应的这么痛快，心中顿时有些打鼓起来。随即一想，自己说了五六分钟的话，自己都不记得，若这个家伙真能复述下来，呵呵……他还真敢要自己的武器不成？
“好，那我倒要考考你了。”凯摩斯冷笑道，“你复述吧，我听着。”
“那你可要听好了。”林凡嘴角一翘，道，“看你小小年纪就达到了中阶大地，悟性怎么这么差……”
“这句也算？”凯摩斯皱眉，就要说话，却被林凡抬手阻止了。
“斥候侦查时，要尽量……”林凡继续道，闭眼负手而立，就像留声魔法阵一样，将凯摩斯的话一字不漏地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