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本就是一体的。
若把规则比作一个球体，林凡感悟空间规则，便相当于站在球体上，只能看到它的一部分。而参悟太初古卷，就像是在观看模拟的整个球体运行，除了感触最深的空间规则，也能看到模拟的其他部分。
这一投入心神，林凡便忘却了时间，直到皮皮喊他，他才醒了过来。
……
“林凡，飞船要返航了。”皮皮道。
“啊……”林凡睁开眼，过了几息才反应过来。
他抬头看向飞船，正好看到洪煜上神飞了出来。
那身影凌空而立，目光扫过苍茫荒野上数千神级。
“所有试练者。”他神识弥漫开来，笼罩所有人，“现在登船，准备返航。”
“是！”数千神级恭敬应道。
洪煜上神随即返回船舱，所有试练者这才飞身而起，朝着开启的舱门飞去。
“终于要返航了！”
“哈哈！我也要成为上神了！”
“……”
一群神级心神振奋，传音议论着，浑然不知蓝星城内，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
“羽凰兮，那我们就返回一趟。”皮皮看向羽凰兮。
“嗯。”羽凰兮点头，“这几天，我就在弈风城。”
“我们很快就来找你。”皮皮重重点头。
他们得到了两个五纹上神的飞船，虽然无法空间跳跃，但光速航行下，一来一回四五天也足够了。至于消耗的高级能源，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毕竟那两个上位神就准备了不少能源。
看着林凡和皮皮两人随着人流，进入飞船，羽凰兮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感觉——她是第二次生出这种感觉，第一次，是离开家族第七天，她想念母亲的时候。
飞船关闭舱门、起航，逐渐消失在远方，羽凰兮伫立良久，才朝着弈风城飞去。
“或许，真是孤独太久了吧……”她心中想道。
从离开家族到如今，已经超过一个元会了，放在神域是三百六十年，放在下级位面，就是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虽然在光速航行或空间跳跃中，她经历的时间并没有这么长，但若以外界为参考系，确实是过去很久很久了。
……
飞船上，皮皮闷闷不乐。
“注意，试练者6号开始加速，将在60秒后达到光速。”
提示声响起，皮皮抬头，目光扫过前方大片的试练者。
“林凡。”皮皮迟疑道，“你说，羽凰兮会等咱们吗？”
“这……”林凡沉吟了一下，道，“那你相信她吗？”
“当然相信！”皮皮道，又犹豫了一下，悄悄传音，“林凡，我有一件事，想让你帮忙拿个主意。”
“哦？”林凡顿时好奇起来，皮皮啥时候这么客气了？
“我……”皮皮脸色有些窘，纠结了半晌，还是传音道，“我好像恋爱了。”
“……”林凡。
“你咋不说话？”皮皮神色焦急起来，忙传音道，“我亲人不在，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不是……我是在想……”林凡迟疑了一下，“你本尊是星空王蛇，羽凰兮也不知是哪一族，这个……这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恋爱的话肯定没影响，至于生孩子……我还没想过，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呢。”皮皮也有些纠结，“神级之间繁育后代，主要还是看血脉，谁的血脉强，后代的血脉便偏向谁。”
“那你介意自己的孩子是其他族群的吗？”林凡道。
想像一下，万一羽凰兮的本体是鸟类，皮皮未来的孩子出生，却是个鸟儿子……
“这点也不是没办法，我可以继续修炼，觉醒血脉，等实力超过她再繁育后代。”皮皮说道，叹了口气，“你说她修炼那么厉害做什么？这不是逼我拼命吗……”
“那你就拼命追吧。”林凡笑着传音，“你一个大男人，还是天赋异禀的星空王蛇一脉，总不能让一个女子来保护吧？”
“是该好好修炼。”皮皮握了握拳头，似乎下定了决心。
这时，飞船中的时间流速逐渐变得缓慢，直至近乎停滞了下来——飞船达到了光速。
这种感觉，两人也经历了好几次，再次闭上眼细细感受周围，试图领悟一些什么。
……
蓝星城，上神宫外，摩伦家族盘森山的五队护卫，已经等了两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