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苟天宇和那女的东窗事发了。
“你知道不,两人就在办公室里干那种事情,黑灯瞎火的。谢翠娥带着保卫科科长去捉jian的时候,两人还是赤条条的,也没得个床铺之类,就躺在桌子上呼哧呼哧的干那事,唉!真是浪费。”
“浪费?”
我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不知道吴师傅说的“浪费”指的是什么意思?
吴师傅神秘地笑了一下,凑近我的耳朵说:“那样的女人,不放在床上真的可惜了。我给你说,那女的简直就是个妖精,不要说苟天宇经不住诱惑,厂里所有的男人都经不住。不少男人在背后都在说,要是能吻一口那女的,坐十年八年的牢也愿意;要是能和她睡上一晚上,不干上三万个回合简直就是……就是暴殄天物!哈哈……被枪毙了都划算。”
从吴师傅这些“污言秽语”中,我就想象得出“那女的”是何等的美貌了。
我蹙着眉头,努力地回想着那只女鬼的半边脸,倒也不觉得如何的貌若天仙,毕竟只有半边脸嘛。
“后来呢?凶案是怎么发生的?”
看着镗缸快要镗好了,我心里有些着急。吴师傅要是一耽搁,或者有人过来了,他的故事就要中断。
“谢翠娥和保卫科科长看到这一幕之后,谢翠娥当然是愤怒啊,而保卫科科长呢,肯定是尴尬。两人立即出来准备报警抓人,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啊?”
吴师傅挤眉弄眼,一脸神秘地说:“就在谢翠娥哭着跑到厂门口的时候,动力科里突然发出了爆炸声。等厂区的人们被惊醒之后跑过去一看,苟天宇和那女的都被炸死了。后来公安局刑侦队的来勘查现场,在根据谢翠娥和保卫科科长两个目击者的叙述,就断定是情杀。”
我就纳闷了,真正的受害人谢翠娥已经离开了现场,谁会是凶手呢?难不成苟天宇和那女的两人自杀殉情了?
吴师傅更加诡秘地说:“警方就此结案了。说是苟天宇不能离婚,那女的绝望了,当晚专门准备了炸药,和苟天宇干完最后一次之后就把两人一起炸死了。人们都说,这对jian夫y妇死有余辜,只是差点把动力科给炸毁了。好在炸药的威力不大,只是毁了一间办公室。后来,谢翠娥就患了抑郁症。再后来,谢厂长成了第一把手,人们就不敢再提这个极度敏感的话题了。”
事情就这么简单?
好像也没有什么蹊跷可言!
但是,那女的怎么不去投生呢?
“吴师傅,这十来年,厂里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你指哪方面?”
我想了想,还是不能说出半身女鬼的事。
“怪事倒是多了,据说啊,当时那女的并没有死,保卫科科长就要打电话叫救护车,但是电话线却被人掐断了。后来民警来了,就乱七八糟的将苟天宇和那女的炸碎了的身体捡起来,用一个塑料袋混着裹在了一起。你说,两个赤条条的人都被炸碎了,也分不清那块肉是那个的。反正有两个人证在,确认了jian情,很好结案。再后来,听说两人的碎尸放在殡仪馆没人管,就一直搁了快十年时间。前一阵,殡仪馆又登了报纸,寻找那女的和苟天宇的亲属。但是没有人去认领碎尸。这种事情,躲都躲不赢,谁还会去自取其辱呢?于是,殡仪馆的人就将两人的碎尸丢在森林公园西山的乱葬岗里,就在长背后的那边……”
“哦……”
我长叹一声,突然问:“吴师傅,你老是那女的那女的,你知不知道那女的叫什么名字啊?”
吴师傅突然站起身来:“哎哟,镗好了。”
“哦……”
我失落地应了一声,过去帮忙吊镗缸。
吴师傅一边捋着行车的钢绳,一边顺口就说了:“那女的,叫做……刘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