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午,我一共过接到了八个女学生打来的电话,甚至还有一个要做苏倩的女孩也给我发来短信。
“闵老师,刚刚师母给我打来电话,说她要离婚了,都是拜我所赐,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想说的是,我在出版社上班,已经有男朋友了……”
苏倩是四年前的实习生,只跟了我一个月,所以她不叫我师父,只叫我老师。
我几乎经忘记了这个人,换了手机之后就没有了她的电话号码。
杨梓是什么时候从我手机里翻出苏倩这个名字,还专门存下了她的电话?
我还有多少这样的学生,我记不清楚了。
杨梓还会给多少人打电话过去,拜她们所赐呢?
大妹啊,你怎么就成了这样,而且还是从四年前就开始的。
至于刘小曼,应该不会。
三年前,刘小曼跟着我见习了三个月,然后“失踪”,手机、qq都无法联系了,彻底和我“决裂”。就算杨梓偷偷翻阅我的手机存下了所有女性的电话,也找不到刘小曼的电话号码的。
刘小曼的电话,我已经忘记,关于她这个人,我也在努力地忘记。
傍晚六点半,桂红的电话又来了。
“师父,出来坐坐。”
正好,我还想着今晚上怎么度过呢。
“哪些?”
“就我和姮二孃。”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姮二孃,是同事们给依姮取的绰号,这丫头平常说话做事有点二,大伙就叫她“姮二孃”。
好,和这两个乖娃娃在一起,我很快乐,暂时忘掉这些莫名的忧伤。
俩丫头在《第一现场》当了三年的记者,“偷偷”攻读了法学学士,然后辞职去做律师。
两人一走,说实话我很伤感,尽管我身边还有不少徒弟,但是她们留给我一些深刻的回忆,常常让我黯然神伤。记得我睡午觉,醒来的时候,会发现身上盖着依姮的自己用的毛毯,到中午饭的时候,桂红会打来电话,问我吃没有?喜欢吃什么?
前几天到旁边小餐馆吃面,老板娘还笑着说:“红烧肉,瘦肉多不要油。”
笑笑说:“亏你还记得。”
老板娘一边忙碌一边说:“这是‘师父面’,对了,你的那些美女徒弟呢?”
一句话又让我伤感了好一阵。
桂红严格说来不是我的徒弟,但是和依姮关系亲密,情同姐妹。有一次经过依姮的推荐请我给她看一篇8页纸的长稿,连续修改了三遍都没有达到我的要求,忍不住就说了她两句,结果她哭了。
就在我手忙脚乱的时候,桂红突然说:“我很多年没被我爸爸吼了,我好想我爸爸……”
之后就跟着依姮叫我做“师父”。
我也不怕他的指导老师会有什么想法,想着这孩子真乖,于是就认下了这个徒弟,手把手地教他写稿、出镜。三个月后就成了栏目里出色的记者,在总监那里挂上了号。
可是,我把她们培养成栏目主力军的时候,一个个都离开了栏目,离开了我。
还有刘小曼……
一别三年,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和桂红她们约好在台门口的西典咖啡碰头,我赶到的时候,俩丫头在雅间里已经点好了很多好吃的。其中就有我喜欢的卤猪脚,糕粑稀饭。
这些风味小吃,一般只有赤岩古镇有,也不知道这家的正不正宗。
正准备开吃,薇薇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