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怪事连连,对方说完两句话就挂断了。
过了几分钟,闵德晗打来了电话。
“慧茅,我有个事情要麻烦你。”
闵德晗能打通我的电话,估计是杨老三从黄元奎那里得到我的号码,然后转给他的。
我镇定地说:“你出来了?啥事?”
闵德晗兴奋地说:“是这么一个事情,你们电视台不是有一个鉴宝栏目吗?你能不能请一个专家帮我看一个东西?”
“你去云雾山,就是为了找东西?”
我很是厌恶:“你的这种行为,跟盗墓贼有什么区别?”
闵德晗却不计较,反而哈哈一笑,说:“老弟啊你太死脑筋了,盗墓贼又怎样?三国时期的曹操曹孟德,他就是盗墓贼的鼻祖,是他率先组织了摸金校尉。那时候的盗墓贼还有朝廷命官呢。还有,现在的考古研究所什么的,你说他们的工作,跟盗墓有什么却别?只不过他们是官方的盗墓贼,我们是民间的盗墓贼而已。不要废话了,你要是帮我那道一个专家的资质鉴定,我给你百分五的佣金。”
哟呵,看不出来啊,闵德晗这些年还真不是白混的,盗墓的理论一套一套的了,黑的还能说成是白的。
我突然想起了刚才的那个神秘电话,于是大着胆子试探着说:“找球什么专家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肯定得到了一个稀世珍宝,是不是像个香炉一样的东西?”
葛僚鼎是个什么玩意儿,长什么样子?我根本就不知道。不过既然叫做“鼎”,我估计就和香炉差不多。再大了闵德晗也掰背不动,也带不出云雾山来。
“咦?你咋个晓得的?”
闵德晗出乎我的意料惊叫了一声,我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
“三哥,我不是茅山鬼谷门第八十六代低传弟子吗,这点小事还能难得到我?你等着我给你掌掌眼,看看值多少钱?要真是葛僚鼎的话,你三代人都吃不完了。”
我必须稳住闵德晗,不让他把葛僚鼎的风声放出去。
十六年不见,我在大街上遇见闵德晗肯定是认不出来的。他老了许多,也越发睿智了。
闵德晗果然已经“离家出走”,他在景云山殡仪馆旁边的村子里租了一栋三层楼的小民房,开起了“德丧葬一条龙服务有限公司”,手下还像梦想有的有着十四五个人,除了几个专职的厨师,还有几个跑业务的。
记得小时候在老家,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全寨子的人都会出面帮忙,酒席就要办几十上百桌,锅瓢碗盏、桌子板凳都是从全村的人家户里接来用的,乡里乡亲的,谁家有事大家帮,没有谁家会提出要不收一分钱。
现在的城市就不比农村了,第一是很多人家已经不再用桌子板凳了,也没有多余的锅瓢碗盏;第二,市场经济时代,就算有也不会白借。
早在五年前,闵德晗下岗之后就瞅准商机,成立“丧葬一条龙公司”,自己购买了十多张圆桌,百多张塑料凳子,还有配套的碗筷,招聘了专职的厨师。
红喜事就靠跑业务的去接洽,白喜事方面,闵德晗就和老家的端公联手,攻下了景云山和青山园两大主阵地,几乎垄断了两个殡仪馆的丧葬事物。
郊区和城里的很多人家都去不了殡仪馆,就在小区里找块空地办丧事,闵德晗也会安排人上门服务。
五年下来也挣了不少钱,少说也是上百万的身家。
闵德晗的“办公楼”还相对独立,三层楼九个房间,安排得满满当当。
一楼专门堆放桌椅板凳,哪里有事就用箱式小货车把桌子板凳拖过去。二楼就是办公室,他一人一间,另外两间是工作人员的办公室和会客室。
三楼是他的居室。
这日子,过得跟小地主差不多了,难怪三嫂会认为他在外面养这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