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住脚步,心里好笑。
民间有句话叫做鸭子死了嘴可硬,老袁就是那只快要死了的鸭子。
这样一想心里释然了一些,这样一个无赖,一个好se之徒,怎么可能回事黑甲军后裔呢?
他不可能会是黑甲军后裔,刘小曼自然就不会把他列入暗杀目标了。
不对不对,这逻辑……
难道刘小曼就是残留人间的妖孽?
不管老袁是不是黑甲军后裔,我暂时不能拿他做赌注,他一旦出事,我和清真县的合作就会夭折。
于是我调转头来,下定了决心,咬牙切齿地对老袁说:“我把你当兄弟才这样苦口婆心劝你的,要不是兄弟,我还敢得罪你这个金主?四十几岁的人,还给我耍娃儿脾气。不信我就和你打个赌,就从今天晚上开始,最多不超过三天晚上,要是没有女人约你吃饭甚至开房,你不认我这个兄弟不说,我还把我的闵字倒起写。”
老袁鼓着一双牛眼,恶狠狠地盯着我,却无言以对。
我知道他又心虚了,他拿烟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的话音刚落,老袁的电话还真的就响了起来。
一个旅游局长的电话响了,原本很正常的事情,可是此刻的老袁却一反常态,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顿时张着嘴巴惊恐地看着我,不敢去接听电话了。
我凑过去一看手机屏幕……
“我的天……”
我也被吓了一跳。
“这个……这个……怎么办?”
老袁的声音颤栗起来。
怎么办?老子怎么知道怎么办?
来得太快,我还没有完全的心理准备。
不行不行,既然我是来救老袁的,就应该有个救人的态度和方法。
“你接,不要怕,不是还有我吗?”
老袁战战兢兢地点着头,抖索着手去抓手机。
老袁猥琐的态度,让我豪气陡增:原来一个堂堂的旅游局局长,居然还得靠着我来救命。
佛家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是在建造浮屠吗?
于是我心平气和、镇定自若地对老袁说:“镇定一点,刚刚你的底气呢?啊?好大个事啊?不是又我在嘛,接!你平常咋说话的就咋说话!”
老袁似乎从我的镇定找到了一点安全感,于是就接听了电话。
“哎……嗯……我答应的事情,当然算数了啊……这样吧……娃娃鱼呢就不吃了,我们……”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看我点头,老袁才说:“我们就在市区吧,要不……就吃铜锅鱼吧,就云岭大街的那家铜锅鱼庄……哦……那就六点半,不不不,七点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对对对,嗯……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老袁顿时判若两人,大气也不敢出了,圆乎乎的脸扭曲得吓人,失魂落魄盯着我。
“这……咋个……咋个办?”
“咋些?我没有说错吧。”
我有点得理不饶人。
他在我来之前就已经答应和刘小曼一起之晚饭了的。
“不说了兄弟。”
老袁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