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近我娘经常跟我爹抱怨,说什么宫里都说太子府比汉王府的抠门,其实我知道,我爹也心里苦啊,太子府穷啊,不像汉王府,云南的大车一车一车进,逢人那都是一把金豆子………”
“哎哎,大侄子,说甚呢?你这孩子尽拿你二叔我开玩笑?开玩笑也就罢了,怎得凭空污你二叔清白?”
朱瞻基话还没说完,朱高煦就觉得屁股下面垫了针垫子,三两步就冲到了朱瞻基面前,去捂朱瞻基的嘴巴。
朱瞻基自然不可能让他得逞,脚步一动就跑到了朱棣身后,直溜溜的看着朱高煦。
朱高煦:ÕÕ
朱棣翻了翻眼皮,瞥了一眼一脸心虚的朱高煦,淡淡道:
“朕还没死,不想坐着听,你就跪着听吧!”
“哎!”
朱高煦脸色一苦,狠狠地瞪了一眼朱瞻基,乖乖跪在地上听课。
“爷爷,二叔凶我!”
朱瞻基立即告状,朱棣额头浮现几道黑线,理也没理他,就道:
“继续说。”
朱瞻基见此见好就收,知道这个无良老头还要忽悠着朱高煦帮忙打仗,能让憨憨跪着听讲也不错了,就道:
“爷爷,太子府不是穷吗?最近眼看这天气也越发的冷了,就连这应天府都下了好几场大雪了,不少人被冻死,我听说草原上的羊毛织出来的毯子,向来是最柔软暖和的东西,所以我就在想这东西如果能运来大明,织成上好的羊毛衫,应该能赚到不少钱,”
“所以我就打算赶明儿一早就安排人去草原上找那些牧民大量的收购,然后再和他们达成一些协议,让他们放开了养羊,以后的羊毛不仅有多少,我就要多少,而且价钱绝对让他们满意,不知道爷爷能不能让边关的关卡对我安排的过去的人通融一二。”
朱瞻基话落,乾清宫里穆然一静。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哪怕是憨憨朱高煦也只是情商太低,该有的智商还是及格的。
很清楚的明白,朱瞻基话里暗示的意思。
一但大明大肆高价收购羊毛,届时不管那些牧民愿不愿意,那些看到白花花银子的草原贵族都会逼着他们去牧羊。
草原虽大,但是牧场却是有限的,一但大肆牧羊,自然就要减少别的牲畜数量。
而首当其冲的就是草原上数量最多的马匹。
没有了马的草原对于大明而言,那就是毫不设防的大姑娘。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朱棣“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左手握拳砸在右手手掌里,眼睛一下子就变得明亮起来:
“好,好一个价钱保管满意,好一个羊毛有多少要多少,好啊,来人。”
朱棣说完,立即大吼一声,话落,一个老太监立马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等候吩咐。
“去,找户部尚书夏原吉来。”
“喏!”
太监刚打算离开,朱棣又立即把老太监喊了回来道:
“回来,把兵部尚书金忠也叫来。”
“喏”
心情平复下来,朱棣转头看向朱瞻基迫不及待的就道:
“继续说!”
朱瞻基嘴角一翘:
“皇上,我渴了!”
朱棣:“………”
朱高炽:“………”
朱高煦:“………”
朱高燧:“………”
“来人,给太孙上茶!”
朱棣大手一挥,立即有小太监端着一杯热茶就递了上来。
朱瞻基接过,美滋滋嘬了一口,乾清宫的御茶可是最上等的好茶了,平日里就连朝廷大臣也是难得喝上一次。
“还不快说?”
眼看朱瞻基没完没了了,朱棣瞪着眼睛就开始催促起来。
“哎,皇上莫急!”
朱棣:“叫爷爷!”
朱瞻基:“………”
你这儿和着拿称呼当表达喜好的工具了是吧?
嘴角抽抽,朱瞻基无语点点头:
“那个,嗯,爷爷,平绒十胜策,这第一策是瓦解草原部落牧民的民心,第二策是让牧民看到牧羊的好处,大肆开始牧羊,不仅减少牧马的数量,以后他们不听话,我们就停止购买羊毛,就可以让他们财政瞬间崩溃,这第三策嘛!”
朱瞻基微微一顿,然后嘴角一扬道:
“第三策我将其称之为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