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庆忌还不知道九夔部族领地内所发生的事情。
即便知道,以庆忌的强势性格,九夔部族是战是降,不说无足轻重,但是庆忌只会一笑置之而已。
这并非是庆忌刚愎自用,而是他十分的自信!
这样的自信来源于吴国的强大兵力。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庆忌是不愿意以戈止戈的。
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岂不美哉?
此刻,庆忌正在与范蠡、孙武、伍子胥等一众大臣走在平坦的道路上,看着附近已经初具规模的城墙,心中不胜欣慰。
西南之地不能完全归于吴国统辖,只是名义上归顺,甚至并不归顺,这自始至终都是历代吴国君王的一块心病。
现在,庆忌要做的,就是完全征服这块土地上的山越、荆蛮,让吴国的疆域之内,无一人不受到自己的号令!
但是要做到这一步,光是以武力逼迫,得到他们名义上的臣服,亦或是口服心不服,还是不行的。
庆忌在这片土地上建造一座新的城邑,设置完整的行政机构,并将吴都的官道通往西南之地,这是必须要干的事情。
因为即便吴国征服这片土地上的异族,而没有完整的行政机构,就无法完全同化他们,使其与吴国真正的融为一体,产生归属感。
而一条畅通无阻的官道,则是能在西南之地的异族爆发叛乱的时候,吴国可以迅速出动兵马,并运输大量的粮秣辎重。
“大王,按照你的吩咐,咱们派出去的使者已有返回的音讯。山越各部族首领多已经表示归顺,只有部分人仍在犹疑不定。”
在一侧的御史大夫孙武禀告道。
在派出禽邑为说客,前往九夔部族游说其首领伯期的同时,庆忌也已经派出不少的使者,前往各处去游说山越各个部族的首领,迫使其臣服于吴国。
“长卿,将尚未表示臣服的部族记下。寡人决议,在半个月后于新城举行会盟,共同讨伐夫差!”
“若有不来会盟者,便是与寡人为敌,与吴国为敌,吴必剿灭之。”
庆忌掷地有声的道:“寡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归吴之事,可一可二不可三!”
“诺!”
孙武立马答应下来。
庆忌的耐心的确是有限度的。
对于臣服吴国的山越部族,庆忌都能酌情一一为其首领许以高官厚禄,对其部落之人也能善待。
但,庆忌出手这般阔绰,可不代表他能一忍再忍他人的得寸进尺!
庆忌对于西南诸夷,只给出两个选择,要么臣服,要么身死族灭!
这时,不远处忽而一路小跑过来一名宿卫,来到庆忌的跟前禀告道:“大王,九夔部族的禽邑求见!”
“让他过来。”
“诺!”
不一会儿,在宿卫的引路之下,禽邑一行人便亦步亦趋的来到庆忌的跟前,躬身行礼道:”见过大王!”
“免礼。”
正所谓入乡随俗,庆忌也没有逼着禽邑等人对自己大礼参拜,或者作揖而礼。
庆忌随即扫视一眼禽邑的这一行人。
只见人群当中,除了穿着兽皮裙,光着膀子,头上插着雉羽的山越汉子,另外还有两名不过豆蔻年华,生得如花似玉的少女。
两个少女的容貌颇为相似,好像是双胞胎姐妹。
她们有着小麦色的健康肌肤,鹅蛋脸,柳叶眉,身上都穿着朴素的裹xiong带,露出十分xg感的小肚皮,发髻上别着一朵不知名的金色
花。
这若是放在现代,活脱脱就是两个精神小妹!
忽然见到两个清丽脱俗的小萝莉,庆忌不由得眼前一亮。
毕竟,自他出巡以来,所见的美女实在少之又少,这近一个月的时间,庆忌更是一直都在跟一群男人厮混。
所以二女的出现,如何能让庆忌不眼前一亮?
“大王,这是我部族的两朵金花,首领的两个女儿,一名小狐,一名小狸,是为双生女。”
禽邑忙为庆忌介绍道。
“见过大王。”
小狐与小狸都跟着上前向庆忌行礼。
“不必多礼。”
庆忌只是摆了摆手,脸上又恢复到以往古波不惊的神色。
屏退左右,让闲杂人等都退下后,庆忌便垂询道:“禽邑,汝九夔部族那边,可有音讯?”
庆忌已经猜到禽邑的来意,如若不然,九夔部族的首领伯期岂能让自己的两个女儿来到这里,置于险地?
“回禀大王。首领伯期愿归顺吴国,只是心中仍有疑虑。”
“是何疑虑?”
“首领唯恐大王出尔反尔,我九夔部族归顺后,不复允诺之事。”
听到这话,庆忌轻笑一声,说道:“寡人如何能出尔反尔?汝山越人不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又岂能不知一国之君,当一言九鼎乎?”
禽邑哑然失笑道:“对于大王,某自然是信得过的。然,首领又恐怕富贵一代人,子孙后代岂非没落?”
“大王理应知晓,九夔部族不同于其余山越部族,九夔部族继承之制是为世袭,而非禅让,所以……”
禽邑欲言又止,飘忽不定的眼神还在小心翼翼的看着庆忌。
庆忌则是淡然一笑,道:“寡人可以允诺,上大夫之爵位,伯期一族可以世袭罔替。”
“那县令之位?”
庆忌忽而瞥了一眼禽邑,后者吓了一跳,忙低下头,不敢说话。
庆忌已经表明自己的态度。
爵位是爵位,官位是官位,二者绝不能混淆!
给予伯期一族一个上大夫之爵位,世袭罔替,花钱供养着他们,已经是庆忌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但,县令之官位可不一样。
县令,是为一县之尊,位高权重,庆忌如何能让一个家族世代相传?
这样岂不是让伯期占尽了便宜?
庆忌若是作出这样的允诺,令新城县令之官位,伯期一族可以世袭罔替的话,可想而知,不出几代人,整个西南之地就将成为独立王国的存在。
再不济,也是割据一方的势力,对于国家的命令阳奉阴违,听调不听宣的事情,他们能干得出来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