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再往前好像是卢沟桥了?”
“好像是,这里的路我也不熟,走到哪算哪。”
看架势真就是出来逛的,这么开下去难道去看卢沟晓月不成。
已经半夜,路上车越来越少,淡黄的路灯快速从挡风玻璃上划过,杨树半躺在副驾驶座位里很惬意。
一路上闲聊,刘濤问起买房的事:“漫漫说你让她和诗诗先买,而且可以无限动用工作室的资金,大气得令人难以置信,为什么?”
明知她在问什么,杨树还是反问:“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对她们那么大方?”
“她们是我的创业伙伴,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大家一起赚的钱谁急用谁先用,账可以今后慢慢算。”
“慢慢算的结果可能是她们都欠你一大笔钱和人情。”
“那也无所谓,千金散尽还复来。”
“你这作派会很吸引女孩的。”
“是吗?”
“真不是因为爱上谁了才这么大方?”
杨树呵呵笑:“我可不是什么京城大少,犯不着花钱泡妞。”
刘濤瞪他一眼:“指桑骂槐,为什么不追我家漫漫呢,我们以后可能就成一家人了。”
“现在不也是一家人,姐姐睡不着就找我陪着满京城瞎晃悠。”
天知道她这话有多少真心,听起来更像试探。
十二点半时下了大路,没多久就到了卢沟桥。
现在卢沟桥是景区,车辆禁止进入,得白天买票才能进去。
两人远远下车熄灯,靠在车头眺望,月光下桥的剪影如同水墨。
外面的空气有些清冽,顺着河道有风,而刘濤的毛衣通透,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冷?”杨树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肩膀。
刘濤没有避开,反而往他怀里靠了靠:“有点冷。”
杨树的心跳加快,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升温:“这条永定河很早以前长满了芦苇,所以叫芦沟,可惜现在没有芦苇了,少了些意境。”
“是吗?”
“这座桥也不是汉人修的,而是金朝女真人修的,修桥的皇帝金章宗完颜璟就是射雕里完颜洪烈的父亲,很喜欢杨康,电视剧里有出场。”
“是吗?”
刘濤显然心不在焉,一只胳膊环住杨树的腰,搂得很紧。
她的头发有股幽香,直透杨树大脑,追魂摄魄。
“这地方最为人熟知的,当然还是七七事变,我们打响了全面抗战第一枪。”
“第一枪?”
“对,第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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