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实赢了,赢的他自己都出乎意料,太快了,也太帅了。大年前,他们还高骈的官军追着跑,一批不争气的将领还投降了官军。
可是现在,黄巢竟然住进了皇宫,登上了金銮殿。他的脑子中有时还闪现出战争时的残酷,穷途末路时的难堪,心力瘁时的困境。此时,心情实在难以言表……。
但黄巢不知道的是,他的号令其实传的并不远。
农民起义军一向不巩固占领的地区,军队前进,就把占领的地方都弃了。这在起事的初,由于力量不足,实无法固守。
但黄巢进了长后,正控制的只是关中的部分地区、河的部分区域。长江以占领的区域随时官军夺走。而那些表面上归顺的唐朝各镇军阀,只是墙头草而已,也随时会叛变的。
黄巢此时也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没有及时组织力量追击唐僖宗,唐僖宗向逃跑的过程中,仍然可以发号施令,旧朝廷的军事力量和官僚体系都还在,这些人仍然认为只有李氏是正宗的君主,而黄巢只是草贼王。
唐僖宗的车驾向逃走,快到凤翔县时,此前贬为凤翔节度使的前宰相郑畋,赶到眉县的斜谷,在道路旁迎接圣驾。
凤翔节度使郑畋请求唐僖宗留在凤翔,唐僖宗说:“此地距离贼寇太,朕暂到兴(汉中市),征发天下兵马京师。爱卿要全力抵御东边的贼军,召陕和边的官军。”
郑畋说:“时局混乱,道路堵塞,不能时时向陛下奏报,请授予我利从事的权力。”唐僖宗同意,写下授权给他的诏书。
唐僖宗逃往兴(汉中市)的路上,缺乏粮食,只有汉阴县令李康用骡子运粮献给这一行人。唐僖宗问到:“你仅是县令,怎么能考虑这么全?”李康说:“我也想不到的,是度支员外郎张浚我的。”
对于张浚,唐僖宗没有印象,度支员外郎只是从品上的官衔,属于管理朝经费开支的官员。张浚正在州避乱,唐僖宗召他到成都职。几年后,张浚竟掀起了滔天巨浪,此处暂不提。
唐僖宗虽然要留住汉中,但也担心这里不全,还是准备去成都,并派人告诉川节度使陈敬瑄、东川节度使杨师立,请他们作好迎驾的准备。
凤翔节度使郑畋返凤翔,召军府将吏议讨伐农民军的大事,但诸将认为黄巢军势力大,建议等各地勤王军队来了后。但郑畋义愤填膺,火急攻心,晕倒在地,后虽救醒,却暂时无法说话。
此时,正好黄巢派的使者来到凤翔劝降,凤翔的监军彭敬柔恭敬对待使者,并摆宴席接待,表示愿意归降。
在宴席吃饭的时候,诸将都哭泣,使者到非常奇怪。幕僚孙储解释说:“郑相公因风痹不能前来,我们都很悲伤。”但实际是郑畋和很多属下将官不愿意接黄巢的招抚。
郑畋醒来后来得知这一状况,认为人心尚未讨厌唐朝,就召将官明大义,终于得到诸将的支。此后,当黄巢派使者来劝降,郑畋毫不犹豫杀死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