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簟银床梦不成,碧天如水夜云轻。雁声远过潇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
阿暖觉得阿映好似有了什么变化,以前总是一副活泼可爱的叽叽喳喳的样子,可自从颍州回来后,她就不大爱出门了。
阿暖去看过她两次,她都恹恹的坐在廊下,张氏两姐妹倒是一直都陪着她。
她心里总觉得有点怪怪的,问与她通行的阿虹,阿虹说阿映在颍州大病了一场,病好后就变得不怎么爱说话了。
也许是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不在亲人身边受了莫名委屈,在生病期间尤其更甚。
阿暖还想着过了几日,再带她出去玩玩,说不定小姑娘就高兴了。
阿晴也来过了信,她说她过的很好,她已经和姜表哥成了亲,和姜家人安稳了下来。
他们几个兄弟姐妹,都要越来越好才是。
熟料,一日午后,阿映的母亲跌跌撞撞的冲到了阿暖的暖阁中,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阿暖几人被惊了一跳,只听她哭着道“姑娘——求你救救阿映吧,她,她做了傻事喝了药了!”
阿暖几乎是从榻上一跃而起,连鞋都没穿,在众人的惊呼中冲到了阿映的屋里。
“阿映?!”
她看见小姑娘在榻上缩成了一团,满脸的苍白,满脸的泪水。
阿暖又心疼又焦急万分,她把她半抱在怀里,“阿映有什么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你阿姐么?!你吃了什么!立马告诉我!我去找太医!你一定要撑着!”
阿映半睁着眼,大滴大滴的泪水跌落下来,半喘着气哑着嗓子叫了声,“阿暖姐姐,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