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拉!不要!”
“吉拉!”
娜塔莎跟苏子衿同时惊呼出声。
吉拉回过头,缓缓地看了她们一眼,决绝地扣动了扳机。
“不!”
娜塔莎下意识地地闭上了眼。
苏子衿以为自己必然会看见慕臻脑浆迸裂的一幕。
预想当中血腥的场面,却并没有发生。
苏子衿甚至不知道慕臻是怎么做到的,在吉拉真正扣响扳机之前,他的右手动作快如残影,如鹰隼般扣住她握枪的右手手腕,朝天放了一枪。
“砰!”
子弹射穿帐篷的屋顶,留下一个小小的枪孔。
因为枪支造成的后挫力,以及第一次失手杀人的巨大后怕,吉拉双目空洞,脱力地跪在了地上。
苏子衿当然也听说过吉拉的姐姐,吉娜的悲剧。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人一听就是胡诌的话,吉拉竟然会信以为真,并且反应如此激烈!
苏子衿愤怒地摘下脸上的口罩,跑过去把那只差一点酿成大祸的枪支给捡起来,冲着慕臻破口大骂,“该死!迟早有一天你会为你的嘴贱,付出惨痛的代价!”
苏子衿几乎想不起来她上一次动怒是在什么时候了。
是表妹嫉妒她的成绩,故意将明天就要参加ca升学考的她关在房间里,还是所谓的姑父第一次给她买甜筒,想要占她便宜,还是?
白皙清绝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染上一层胭脂色泽,艳若桃李,射向慕臻的眼神却犹如一把冰刃,夹裹着南迦山的暴风雪,冷冽冰寒。
噢,惹美人发怒,当真是他的罪过。
“我亲爱的简,如果你愿意在我每次犯蠢时,亲吻我总是闯祸的唇瓣,我想,我肯定会长命百岁。”
慕臻姿态轻松地往床背一靠,桃花眼底漾着的春色撩人的过分,调情的话是张口就来。
很显然,这一次差一点就与死神擦肩而过,并没有令这位吸取任何的教训。
苏子衿冷睨着慕臻,握着枪支的手指骨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上帝!
她也好想一枪蹦了这个男人!
听见枪声,还以为自家大佬出事了,就持枪闯了进来的徐东来:“……”
看着包着跟粽子似的还不忘撩妹的大佬,讲真,徐东来也是服气的!
“谁准许你进来的?出去!”
苏子衿冰冷地扫了眼站在门边的徐东来。
徐东来顿时有一种南迦山的冰雪扑面而来的冷冽感。
立正,左转,起步,往外走。
等到一只硬币那么大的蚊子翘着屁股,趴在他的手臂上豪饮他的血的时候,徐东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滴乖乖,他刚才是魔怔了不成,怎么当真听了那小娘们儿的话,乖乖地出来了?
邪门儿了!
“啪”,徐东来一手拍在了,那只蚊子吃饱喝足,准备拍拍翅膀溜走的蚊子。
“老子到现在都还没喝一口水,美不死你丫的!”
恨恨地吹走了手臂上的蚊子尸体,徐东来继续陷入对人生的终极思考当中——他刚刚,到底为什么忽然就,那,么,怂?!
很久之后,徐东来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第一次见苏医生就这么怂,完全是有原因得。
毕竟,这位苏医生可是连他们西南狼特种作战部队的狼王都给收服了!
这就是可怕的大佬的女人的气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吉拉,你没事吧?”
娜塔莎终于从震耳的响声当中回过神来。
她的双腿因为太过害怕,依然有些发软,跌跌撞撞地跑至吉拉的身边。
吉拉两眼仍旧无神,双手在不停地颤抖,脸色苍白极了。
娜塔莎见了,很是为其忧心。
“娜塔莎,你先扶吉拉下去休息。还有,这把罗洛克,暂时尤我代为保管。”
苏子衿收起枪支。
娜塔莎这个时候已经莎扶吉拉起来,神情犹豫,“可是苏医生,这样一来,这里就只有您一个人了……”
“放心,我一个人可以搞定。
出去吧。他腰部的伤口还得缝合。
对了,再去重新拿一根导尿管过来,刚才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