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到了刚石的眼中,那分明就是魔鬼的低语。
咕噜噜——
好似江海翻滚的声音回荡在破庙内。
刚石脸色一青,他赶紧弓声弯腰,努力将着意念给收回。
他可是大师,可不是能因为这种丑陋的事情而丢了面子。
然后秦兰雪就吹了个口哨。
哗啦啦——
一泻千里,奔流到海不复回。
那恍若将体内杂志都一并排除的快感,让秦兰雪不由的就想要吟诗一首。
就是这味道实在是有些太重了。
算了,还是不吟诗了。
秦兰雪嫌弃的挥了挥手。
直接随便找了张破布丢到刚石的身上。
刚石泪流满面,他的一世英名啊,这下子算是彻彻底底的丢光了。
一个拉裤子的大师,他这名声啊。
他用着最后的力气瞪向秦兰雪。
他还不能就这样放弃,希望还是有的,只要能回到啸林宗,一切都还有翻盘的机会。
破罗境的大能想要治好他的喉咙,肯定是还有办法。
眼前这个女人看上去似乎并不想杀死他,她只是在享受。
而这就将是她的败应。
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活下去,只要能活着,他就可以将一切真相都告诉小二。
等到时候所受到屈辱,他就可以千倍百倍都还回去。
想到这,刚石的眼眸又多了几抹不屈的火焰。
秦兰雪注视着一切,不时的满意点点头。
“果然同师尊说的那样,让这些跟气运之子沾边的人想要放弃很难啊。”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留余力了,想必师尊也肯定会允许我这么做吧。”
秦兰雪露出一抹狡诈的坏笑。
双手捧着下巴,半蹲在刚石的面前。
看到对方这个笑容的瞬间,那已经有过好几次,不妙的预感再一次涌上心头。
“你肯定在想,就算最后林浩都失败了,还有夜墨神域背后的那个少主助你们吧,呵呵,看你这眼睛,就知道我肯定猜测的八九不离十啊。”
秦兰雪戏谑的笑了笑,双手轻捧成一个话筒凑在嘴前,小声说道: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的师尊姓墨名衡,叫做墨衡哦。”
墨衡啊,所以呢?那又如何。
刚石不屑的瞟了一眼。
听都没听说过的名字,哪有他这大师响亮亮的名号好听。
刚石不屑一股,然后她就被面带微笑的秦兰雪直接踹了一脚。
刚石吃痛的,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滚。
看着都疼。
秦兰雪保持着微笑,变回以前的动作,继续说道:
“给你个提示,夜墨神域的少主也姓墨哦。”
姓墨?姓墨又如何,全天下姓墨的人多了等等,姓墨?难道说?!
猛然间,刚石眼前一亮,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秦兰雪露出一点孺子可教也的眼神,满意的点点头。
小手欢喜的一拍,歪头一笑:
“恭喜你猜对了,我的师尊墨衡就是夜墨神域的少主,就是你那乖徒儿口中的大靠山哦,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
刚石宛若被五雷轰顶,整个人那是被雷的外焦里嫩。
大叔都傻眼了,还带这样玩的吗?
你个上界的人,来我们下界来干嘛啊。
刚石瞬间脸色苍白,宛若身体被掏空,整个人都绝望了。
然而,这还不过只是开始。
秦兰雪始终保持着微笑说道:
“另外你应该也听说了吧,你徒弟和云宵宗,还有轩辕皇朝都断绝了关系,那些全部都是我们从中作梗造成的哦,你以为自己很牛逼吗?其实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徒弟,自始至终都在我师尊的棋盘里到处碰壁罢了,是不是瞬间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失去了希望?”
“呜呜呜。”
简直比杀人诛心还要杀人诛心。
刚石被气的,眼睛通红,口吐白沫。
终于一口气没回上来,直接昏死了过去。
“啊呀,这就承受不住啦?你这样可不行的。”
秦兰雪给了一枪,瞬间将原本昏死的刚石给再次揍醒。
再次醒来的刚石已经没有了此前的无畏和自信,他瑟瑟发抖,宛若遇见老虎的小白兔,还是已经被拔光毛的那种。
可怜弱小又无助。
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是意识到了自身的渺小。
赢不了,这群人全部都是疯子,根本不可能赢的。
他必须要让林浩认识到这点,赶紧让他收手,不要再和其他人作对了。
然而。
“你觉得你老虎会放过已经锁定的猎物吗?”
秦兰雪歪了歪头,调皮的笑容下,给予刚石深深的绝望。
他这一次是真的再其不能了。
片刻后,林浩回来了。
“兰雪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啊,让老师变的这么镇定,你也太神了吧。”
林浩一脸惊喜。
现在刚石是特别的乖,自己让做啥就做啥。
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没有此前那宛若见到什么恐怖东西的慌乱。
就是味道有点重。
“也没做什么啦,就是跟他说了说话,你知道老人家更喜欢的是同晚辈多交谈。”秦兰雪微微一笑解释。
林浩肯定的点点头,“倒也是,谢谢你啦兰雪。”
林浩眼冒荧光,从内到外满满的都是感激。
他为自己能遇到如此尊师敬长的少女而感到幸运。
哪怕是为了这样的少女,他都一定要解决掉妖魂殿。
“兰雪你等着吧,等回到啸林宗,待我恢复伤势,我一定会找慕依霜,找那个可恶的道人报仇的,如果是我们的话一定能做到。”
“嗯嗯,那你可要多加油了哦。”
秦兰雪微笑着点点头。
受到这个笑容的鼓舞,林浩变的更加充满了斗志。
朝着夕阳高举右拳。
他将在此宣誓,他一定会除掉妖魂殿,还山海界一个安宁。
刚石于身后默默注视着这个愚蠢的背影。
别的什么都不想说了。
一切都已命中注定。
已经全部都完啦。
与此同时。
啸林宗外。
一对身影来到此。
墨衡满意的点点头。
“这里的地处位置不错,冬暖夏凉,而且地处易守难攻之地,难怪你当初当教皇的时候,不论进攻了多少次,都无法将这里给攻下。”
“是啊,我都耗费三十年都没能攻下这里,而你不过才半息的工夫就都镇压了。”
慕依霜无力的一长叹。
望着面前死的死,臣服的臣服,啸林宗的众弟子。
慕依霜现在突然有点怀疑自己,她之前的三十年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的青春啊,全部都白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