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道士服了芸儿的魂魄。到屋子里沐浴衣,然后诵起太虚玄经。彼时天色已经泛起鱼肚白,按照民间的说法,正是阳气开始旺盛的时候。待诵经毕。天已经大亮。在薛道士面前摆起的香炉突然升起一股轻烟,异香扑鼻。
薛道士明白,这是芸儿的魂魄了经文,已经下仇怨,飞升去地府转去了。这一切,薛道士也显得有些疲乏,于是躺在床上睡着了。
直到午后,薛道士慢慢醒来。只觉得屋外人声窸窣。于是起身查看,李大官人和几个仆人丫鬟全都站在院子里窃窃私语,而李大官人见到薛道士开门出来,这几快冲过来,着薛道士急切地说道
“道长,家里事情如此紧急,你为何还有闲心在这里睡觉啊?”
听李大官人的话,薛道士扫视了一下众人。只见院子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看着自己。薛道士自然是知道他们是么意。于是脸色严肃地跟李大官人小声说道
“你让其他人都出去,我问你几件事。”
见薛道士如此严肃,李大官人也不敢怠慢,刻挥手让众人退出院子。
“道长,这下您问吧!”
薛道士着李大官人来到屋里,又关上门。正色道
“你可知芸儿的事情?”
此言一出,李大官人立刻脸色苍白,嗫嚅了天说出一句话
“当然知道。按辈分,我得一声姨奶奶。”
薛道士听罢,来到床边坐下,又示意李大官人也坐下
“你爷爷李建昌为民请命,是个好官。在阴司挂了号,是有阴德的人。地府也没为难他,早就投胎成人了。你父李德虽然养外宅,导致其死亡。但因广施钱粮,在灾年救了诸多人的姓,还帮左邻右舍渡过难关。又给惠民药局一的慈善堂捐钱捐物,也间接救了许多人命,因此也是阴德厚重。死了自然阴司也不会为难他。”
李大官人听罢,一脸疑惑
“道长,您的意是?”
薛道士盯着李大官人,脸色依旧严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也就是说你父死后,其魂魄自然是不会在家里逗留的。而你家众人所见你父之魂魄,是另有其人。”
说,李大官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又忖片刻,抬头问道
“道长,您的意是说,芸儿姨奶?”
薛道士没有立刻答,而是略带惋惜的语气说道
“你爷爷李建昌是一个好官,你父也是个实实的善人,只是你母亲郑氏,下许多冤孽,这让家宅不得宁。若不是你祖、父两代人阴德厚,怕是地府的判官早就允了孤魂野鬼进入你家宅院折腾,到时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李大官人自知理亏,羞愧地下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