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直荀不知可否,拄着拐杖一步步的走向了门外,刘一班叹了口气,吩咐小曲:
“帮我把柳前辈送回去,记得吩咐舒尔茨,柳前辈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尽量满足!”
直到柳直荀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刘一班的眼神也才冰冷下来。
看来,时机还是不够成熟啊!
又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刘一班走出门,来到了一楼舒尔茨的典狱官办公室。
舒尔茨正对着镜子整理八字胡,从镜子里看到进来的刘一班后,他立即转过身来,操着字正腔圆的青岛味儿胶东官话对刘一班说道:
“刘科长,看来这回你依然没有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刘一班笑了笑,径直走到舒尔茨的办公桌后面坐下,似乎自己才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舒尔茨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忍住了脾气,坐到了对面会客用的椅子上。
“舒尔茨,听说你干完这一年就要辞职回老家了?”刘一班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把两只脚翘到了舒尔茨的桌子上,用脚尖一晃一晃的指着舒尔茨。
舒尔茨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厌恶的情绪,但是他依然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表情——来中国这么多年,他早就像中国官员一样,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是的,刘科长,我的母亲给我发来了电报,看样子她离和上帝见面已经不远了,我想我必须回去一趟了。”
“哦,祝您的母亲身体健康。”刘一班毫无诚意的敷衍了一句,马上将话题转向了正题:
“那个耿朝忠怎么样?”
耿朝忠正坐在监牢里“吞”午饭。
为什么要用“吞”?
因为这饭菜真的不能认真对待,刚刚嚼了一口白菜,耿朝忠就差点吐出来。
离海近,放盐子就不要钱啊!
这特么实在太齁了,一口白菜下去,盐子味能从里冒出来。
更气人的是,旁边那个日本人居然在笑!
是可忍熟不可忍!
耿朝忠放下铁皮碗,冲过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让你笑!让你笑!别以为老子吃饭的时候就不会打人!”
耿朝忠一边暴揍,一边嘴里面念叨。
不知道为什么,进了监狱之后,耿朝忠整个人都变得暴力起来,每回只要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好的时候,或者心情不好也不坏的时候,他都要打北川一顿,这已经成为了耿朝忠在监狱里唯一的娱乐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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