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朝忠看刘一班不愿意回答,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刘大哥,您知道,现在复兴社在东北干的很不错,党调科在上海却屡遭中共特科打压,本来,这么一起抓获日谍的大案,绝对可以振奋人心,提升党调处在校长心目中的地位。但是,徐处长却为了一己之私,宁愿将功劳压下,也不愿意让属下冒头,在这种领导下面干活,还有什么意思!”
刘一班眼睛一瞪,猛地一拍桌子,喝道“耿朝忠,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这种话都敢讲!”
耿朝忠瞪大眼睛,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刘一班,诧异的问道
“咦?我还没说,刘大哥您就猜出来了。果然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刘科长。”
刘一班愕然,呆了好半晌后才问道
“你真要走?党调科可是进去容易出去难啊!你可得想好了。”
旁边的张好古也有点懵,开口劝解道“耿老弟,这是何苦呢?升不了官就升不了官,我们默默发财就好。”
“不走不行啊!”耿朝忠摇着头,“之前我通过曹光远曹老哥,打算在南京找个学校镀镀金,哪知道,曹老哥却给我找了黄埔军校!有这件事,我的宦海生涯算是到头喽!”
刘一班插嘴道“徐处长已经说了,南京都是江浙人,你不通吴语,去了怕不适应,等过几年,我们党调科由处级升为局级,再把你调到别的地方当处长。”
耿朝忠摇摇头,开口道“刘大哥,徐处长是什么人,你心里比我清楚,有这种好事,能轮上我这个外人吗?”
刘一班沉默。
刘一班心里明镜似的,徐处长是个疑心很重的人,耿朝忠意图加入黄埔军校,跟复兴社来往密切,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已经触碰了徐处长的逆鳞。如果耿朝忠在党调科内升迁,并且调往了南京,一旦跟那边的复兴社眉来眼去,里应外合,很可能会威胁到徐处长自己的地位!
这种事情,徐处长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再说,扪心自问,就算是自己,能容忍耿朝忠爬到自己头上吗?
看到刘一班沉默,耿朝忠叹了口气,说道
“正因为这样,我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不过,就需要两位老哥的帮忙了。”
刘一班和张好古面面相觑,不等两人回答,耿朝忠就自问自答道
“我这家明亮钟表行,每个月都给刘大哥1000块大洋,逢年过节还有分红利是。至于张老哥,那一笔四十万大洋的军火,张老哥卖了这么久,怎么地也应该赚了二三十万大洋了吧!拿了我这么多钱,两位想过没有,拿什么还比较合适呢?”
此言一出,刘一班和张好古脸上顿时胀了起来,张好古因为害怕耿朝忠契卡的身份,还不敢开口,刘一班却没什么避讳的,指着耿朝忠怒道
“耿朝忠,你今天这么说话,不合适吧?!”
耿朝忠没有回话,自顾自的把杯中酒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开口道
“死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这最后一杯,就祝两位念佛往生,早登极乐!”
“耿朝忠,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