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双叹道:
“张机太重要,所以我本想亲自去的,除我之外,我最放心的人就是你了。”
“此次追击曹操,只有两千人,也只有你有能力从他手中抢人了。”
听魏无双对自己如此信任,曲义顿时就挺起了胸膛,嘚瑟道:
“那是,公子放心,曹操敢不给人,我就把他们杀的到不了南阳。”
“公子还要药材对吧?我就让曹操把所有的药材和珍宝都留下!”
曲义觉得既然自己去追一番,那就搞得大一点,趁机多勒索点财物。
魏无双点头随他去了,他知道曹操等人撤退肯定把京城的好东西都搬空了,勒索点也好。
曲义当即带着两千轻骑出发,追杀曹操去了。
这时候城墙上的皇甫嵩看到河东铁骑的行动,自然知道他们去追杀曹操了,皇甫嵩不免叹道:
“是吾之错!初战便败,给了魏无双分兵追杀曹操的机会。”
皇甫嵩心中惭愧不已,旁边的娄圭也有些郁闷,不过他还是安慰道:
“皇甫将军不要放在心上了,他们只分了两千铁骑,相信曹公能够应付的。”
皇甫嵩面色忧郁,因为他担心:即便只有两千铁骑,也足以让曹操损失惨重,那带兵将可是曲义啊。
不过,这时候史涣上了城墙,禀报道:
“魏无双派兵去追回张机了。”
“什么?”皇甫嵩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娄圭惊奇道:
“张机?可是被称为医圣的张仲景?”
史涣点头,面色复杂道:
“魏无双说是要让张机给卢尚书治病。”
娄圭满脸稀奇,不知该说什么好。
而皇甫嵩则满脸震惊,急切道:
“卢植怎么了?”
皇甫嵩跟卢植关系极好,当初皇甫嵩被董卓抓起来要砍头的时候,是卢植不畏艰险的硬怼董卓,保下了他的命。
“卢尚书前几日晕倒了,皇甫将军不知道吗?”娄圭口气复杂道。
皇甫嵩满脸愧色:
“我竟不知!”
自从皇甫嵩接手了京城之后,便忙着操练新军,整顿内政,忙的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因此而疏忽了卢植的事情。
“我去看他!”
皇甫嵩急匆匆的走下城墙,却在下台阶的时候摔倒了。
虽有周围兵将出手拉住,但还是扭伤了脚。
顾不得处理脚踝,皇甫嵩骑着战马奔到了卢植府,看到府门口等待的京城百姓们人人悲切,皇甫嵩更加惭愧、也更加着急了。
卢植府的大门是敞开的,甚至都没有人守,但却无人敢闯,皇甫嵩跌跌撞撞的进了府门,便直奔卧房而去。
等皇甫嵩奔到卢植病房时,只见房外围着不少人,人人面色凄苦死寂,几个妇孺更是掩面抽泣。
进门时,悲哀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皇甫嵩脚下趔趄,差点摔倒,门口的老管家及时拉住他,扶着他进了房间。
卢植的子嗣不多,如今只有幼子卢毓在。
年方十岁的卢毓守在榻边,哭的眼睛通红。看到进来的皇甫嵩,卢毓张着嘴、声音沙哑的喊了声:皇甫伯父。
皇甫嵩机械的点了点头,有些不敢看床上躺着的人。
“子干……还在吗?”
皇甫嵩几乎是颤抖着问出这句话,他真的担心卢植就这么走了。
如今汉朝风雨飘摇,大贤鸿儒岂能先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