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井发生直接影响到未来蛇岐八家和猛鬼众,乃至曰本格局的变故时,顾谶等人正在情人旅馆的房间里玩斗地主。
凯撒已经输得只剩大裤衩和一只袜子了,楚子航略好一些,只是打了赤膊,输得最惨的是芬格尔,这家伙只剩下了一条内裤,不过茂密的体毛像保暖的秋裤,给他带来比凯撒还足的安全感。
这种脱衣惩罚还是芬格尔这小子想出来的,他说这里既然是曰本,还是情人旅馆,当然要干点符合当地特色的事情,毕竟入乡随俗嘛。
除了他们三个,在场还有三个人,顾谶、路明非和源稚女。他们是接替者,即跟自己一组的人输得要光屁股的时候,将由他上场。
还好,抽签之后,顾谶是跟楚子航一组的,现在看来,老楚很靠得住。路明非就没那么靠得住了,他其实是第一组上场的,此刻只围了一条浴巾,其下真空。
他跟芬格尔是一伙的。
卧龙凤雏,名不虚传。
窗户开着,外面暴雨如注,源稚女坐在窗边,一边抽着烟斗一边看向外面,粉色的灯光在他身上打落,偶尔还有被风潲进来的雨丝,青烟弥散,使他整个人充满一种朦胧易碎的柔弱美。
这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一直出神的目光动了动,发出了一个极轻的鼻音。
看似全神贯注在打牌的几人好奇地看了过来。
“外边的广告牌上,好像是诸位。”源稚女说。
“什么广告牌?”路明非说着,就起身过去看。
他紧紧裹着浴巾,小碎步走到窗边,缩着脑袋往外瞅,然后一眼就看到了隔街不远处大厦顶部的广告巨屏上,清晰呈现着几道身影。
以白色背景为底,或风衣或西装打扮的几人神情不一,体态精致而肃杀,像是电视台要推出的年轻男团。
“竟然把我拍的这么帅。”路明非喃喃道。
那是他穿着曰本分部制式黑风衣的时候,没有半分挫男气息,充满了s级学员的逼格。
最后还有风间琉璃,显然也是偷拍的,但哪怕是不经意地一回首,那眼神和笑容仍旧透出致命的诱惑,妥妥是男团里的c位。
“边上的那些小字是什么,情人旅馆的地址吗?”凯撒皱眉。
“妈的,怎么没有我?瞧不起人啊。”芬格尔不忿。
“难道要拍你翻垃圾桶的英姿吗?”路明非欠欠道。
“这是通缉令。”楚子航冷冷道:“我们得离开这。”
“什么通缉令?蛇岐八家吗?”路明非惊讶。
顾谶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他并不觉得这是源稚生的手笔,他跟对方私下还保留着联络,犯不着这么做。
而既然不是源稚生,那就只有一个人了,王将,至于这么做的目的...他看向旁边同样沉默的源稚女,或许是想让这两兄弟见面吧,毕竟那在山中的往事,是他们二人至今的枷锁。
但王将显然不会有这么好心,他是一个十足的利己主义者,他在此事中一定有能得到的好处。
雨水冲刷着街面,道路看起来像是一条条奔涌的河流,街头街尾空无一人。
“是为了他吧。”凯撒看了源稚女一眼。
风在高楼大厦间低吼,仿佛妖魔鬼怪穿行在城市之中,蛇岐八家对他们当然不会有兴趣,感兴趣的只有源稚女。
可他们能把他交给蛇岐八家吗?在他是风间琉璃的时候或许可以,可如今他的状态只是若干年前的那个山中少年,打雷的声音都足以让他瑟瑟发抖。
今时今日的源稚生已经不是那个随时想要逃离曰本的象龟了,橘政宗已经死了,他最终孤独地坐在极道的王座上,要去完成伟大的家族使命。
……
风魔小太郎疾步踏入源稚生的办公室。
彼时,源稚生正要出门,直升机已经降落在楼顶平台,目标是多摩川附近的红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