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恍然大悟。
他终于明白气运如何影响自己,这简直比中五百万还爽。
李魁奇这个名字比较特殊,历史上他是郑成功父亲郑芝龙手下的海盗首领之一。
这个人的性格非常‘彪’。
郑芝龙被清军招降后,李魁奇做为下属,不仅不愿投降清兵,还在海上重新拉起一支伍队,继续抗清,与原老板干了起来。
非常头铁!非常强悍!
算算时间,1617年李魁奇正是最好忽悠的青葱少年。
脑海里想法一闪而过,张新朝陈左拱手作揖,“陈叔,这个人送去过堂难逃杀头罪名,今天恰好是我生辰,不如放掉他吧。”
“”
陈左清楚记得张新的生日是九月十九,因为他女儿刚好比张新小一岁零一天,也就是九月二十。
李魁奇脸上也写满惊讶,他确定不认识张新,不明白跟前这个同龄人什么救自己?
同时心理充满期待,如果可以继续活,当然是极好的。
陈左视线在张新和犯人身上来回移动,忽地想通,张新是想收陇这个人为已用。
不明白这个邋里邋遢的走私贩子有什么好,但陈左愿意送张新人情。
想通这些,陈左组织语言道,“这个人犯的是必死罪,如果按察司的人查到我们私放犯人,会受到严厉处罚,甚至丢官下狱。”
陈左的一句话让李魁奇心里像坐过山车,这种小命被别人玩来玩去的感觉,太刺激。
同时心里对张新的感激之情,也达到一个新顶峰。
“陈叔,”张新又道,“我爹在家里藏着一坛好酒,晚上给您送过去。”
演戏差不多,陈左应道,“一言为定,晚上让我晴儿娘多做两样小菜。”
晴儿是小名,大名叫陈晴儿,是陈左女儿。
算是这具身体的亲梅竹马,这里形容的是一起长大,没有过墙关系。
留下这句话,陈左带着手下离开。
李魁奇扑痛一声跪在地上,“多谢恩公救命大恩。”
“没事。”张新将李魁奇扶起,并解开捆绑,“如果你没有去处,可以留在我身边做个使唤。”
李魁奇表情变的为难,按理说他应该留下报答张新的救命之恩,可是爹娘都在福建,如果迟迟不回,少不了许多担心。
“请恩公知晓,待我回老家一趟,免得父母担心,之后立刻回来听候差遣。”
“好。”
张新痛快应允,还递上一贯钱给他,强留是下下策,不如大方一点。
送走李魁奇,张新哼着愉快小曲往回走。
一路上不停有小孩和村民和他打招呼,这些小孩自然都是军户家的孩子,村民自然都是军属。
回到家里母亲李海棠立即关心问,“如何?”
“是汤臣和汤禾,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军丁,都死了。”
李海棠心里一轻,旋即又好奇,“你怎么知道有危险?”
张新把昨天和汤禾之间的对话添油加醋向李海棠描述一遍。
听完李海棠眼睛明亮几分,欣慰道:“我儿聪明又机警,这是娘没有料想到的,果真是长大了。”
“娘,别人家十三四岁的儿子,都已经找出路,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也想做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