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吹动衣襟哗哗作响,外港码头上大太监王纯悟带着他的干儿子王小林迈着猫步走过来。
“张新。”王纯悟阴柔一笑道,“好久不见。”
不知是不是错觉,张新感觉死太监看自己像看银子?
心里这样想,张新朝王纯悟拱拱手,“王公公好。”
陈晴儿、郭文静落后张新半步,行万福礼仪。
“听说你前不久花费重金买下一个婢女。”
“是的,”张新应声。
五千两买一个婢女,肯定会成为人们茶前饭后的谈资,传到王纯悟耳朵里不奇怪。
“什么生意如此赚钱,”王纯悟笑笑,“也带啥家参一份。”
“王公公说笑。”张新聊天道,“在下的船厂是赔钱货,现在全靠借钱撑着,其中压力和辛苦,不足为外人道。”
“提醒你一声,朝庭派来的巡查使即将到达广州府,说不定也会来濠镜澳。”留下这句话,王纯悟与张新擦肩而过离开。
“夫君,”陈晴儿不解问,“王公公什么意思?”
“他是在暗示我,”张新为陈晴儿解释,“如果我的钱财来路不正,上交给他一部分当保护费。”
“这不是敲诈吗?”
“这就是敲诈,别理他就行,我们回去。”张新根本没把这种诈骗小技量放在心里。
话说,王纯悟如此贪财,在没有银行托管的年代,他的银子和银票是不是也在濠镜澳?
离开外港码头,张新先把陈晴儿送回家。
然后又把郭文静送回郭家,两家都在南湾湖东岸,中间隔着不到两百米。
或许是巧合,张新在郭家门口再次遇到朱四,和他的两个随从。
郭文静落后张新半步,轻声提醒道,“左边那个穿青衣的三角眼,他是‘昌盛行’东家陆佑的三儿子陆辰树,算是你的情敌,自己小心。”
“你们认识?”张新诧异反问。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郭文静摇摇头道,“那是个十足伪君子,想通过娶我,从而达到吞并郭家的目地。”
原来三大海商之一的陆家,早早就提出与郭家结亲。
就像对待张新,郭文静之前也考较陆辰树,结果全是坏印象,没过关。
距离已经很近,不待张新了解更多,朱四客气地进张新打招呼,“原来是张公子,好巧。”
张新赶鸭子上架,脸上挂着微笑被迫营业道:“朱大哥这是去哪?”
考虑到对方可能是某王府的人,客气一点不会错。
“我这个小兄弟,”说话时朱四指了指身着青衣的陆辰树,“喜欢郭家小姐,胆子又很小,我带他来看看。”
本来张新要不要郭文静都无所谓,这突然有人来竞争,她又变的很香很香。
这就是所谓的‘贱’吧?
撇开心中杂念,张新决定直接破题,表情故作惊讶道,“朱大哥和这位陆兄可能要失望了,郭东家已经答应将郭小姐嫁与我为侧室,而且我与郭小姐也已经同处一室。”
同处一室是好听说法,大白话都懂。
朱四:“”
陆辰树:“”
郭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