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
知了!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六月份,春去夏来,烈日下的果树上蝉虫不停鸣叫。
张新在二进院中间和昨天买来的小老虎玩游戏,不久后等来郭文静。
事实证明,郭文静不仅是贤内助,还是智囊,第一句话不是质问,也没有吵闹,而是问:“郡主为什么会嫁进张家为妾?”
张新猜到昨天和朱采篱不是巧遇,自然也有想过同样问题。
“估记是拉拢,”张新道出自己想法,“你知道,陆家是王府培养的代理人,只要是在濠镜澳,以后都离不我支持。”
郭文静认可,真理尽头是实力,男人一系列大胆计划和果断操作,使他现在是濠镜澳名副其实第一人。
但是这个理由站不住脚,有很多地方解释不通。
虽说老朱后代无穷多,世子郡主遍地走,可毕竟是郡主,怎能轻易嫁人当小妾?
要知道,朱采篱的老爹,正儿八经是王爷,是皇亲国戚!
虽说拉拢,巴结,都是人之常情,但是,为什么不是陆家嫁一个女儿过来,这样岂不是更完美,既可以联姻,又可以避免损面子。
回来路上郭文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用怀疑口气问:“会不会做贼心虚?”
“什么?”张新以为听错。
郭文静一字一句道,“朱四会不会是刺杀你的主使?”
“”
张新有种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的即视感,许多画面从眼前闪过,种种蛛丝马迹都表明,这种可能有,虽然很小。
套用柯南的名言,‘排除不可能的,不管多么不合理,但那就是真相。’
郭文静把男人表情看在眼里,已经知道答案,疑惑问:“他为什么要杀你?”
“这是个表面阳光,与人亲近,能力强悍,野心不明的人!”张新咬牙切齿。
“那郡主娶还是不娶?”
“娶!”张新拍板决定,“世子名头还是很唬人的,随便杀不得,也惹不得,把朱采篱丢进训练营,接受思想改造,然后再把她还回去。”
郭文静明白这样是对的,心里稍稍有些酸楚,主动承担道:“我当恶人,让晴儿姐姐当好人。”
“娘子受委屈。”
接下去几天,濠镜澳大街小巷,商人、小贩、伙计,茶前饭后都在吃瓜。
吃瓜内容是郭文静不允许张新纳妾。
当然,普通人不知道被拒嫁的妾是谁,只知道郭文静强烈反对,还知道张新绵软无力,不敢反抗。
结结实实让濠镜澳普通人感受到娱乐。
被娱乐的人还有当事人朱四和朱采篱,朱四在微笑,看上去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能让情绪波动。
朱采篱眼睛红红的,一副我见犹怜模样,看上去刚刚哭过。
朱四口气轻松道,“传言非空穴来风,郭春秧独女果然骄横霸道,我们王府家养不出这种女儿。”
“四哥,”朱采篱咽声问,“现在如何是好?”
“不用担心,”朱四安慰,“我昨天已经派人和张新沟通,今天让你和张家大妇陈氏见一面,只要你能说服她就行,郭氏女儿只是妾,可以不用理会。”
“如果不能说通呢?”朱脑篱试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