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李愧奇回信,如果败,让他从原地爬起来;如果胜,让他不要对老努赶尽杀绝,适当可以扶一把。
还有,让李愧奇往北修路,这是长期任务,大致沿着海岸线,先修三千里,宽不低于四米,路基不低于平地三十公分。”
队员心里微愣,北方夏天时间短,冬天土地冻的像冰坨,修路十分困难,三千里要修多久?
张新微微一笑,“这次会有三千吨鱼肉罐头,两千桶船长酒,十吨红糖,还有两百吨生铁随船一起送到北方,工具不会缺,食物不会缺,多找一些奴隶,慢慢往前修。”
队员躬身应是。
说到做到,张新立即派人执行,组织船队和物资。
无论是三千吨鱼肉罐头,还是生铁,都不是小数量,张新之所以能够拥有和调动,皆是因为以前种下的‘因’。
比如发展造船业,以酒换物资,鼓励海商送来一切资源,包括不限于,铁、煤、原木、鱼肉、稻米等等。
种下因,结出果,不是凭空得来的。
四天后。
御史杨禾进入广州府辖区。
古代广州府面积挺大,佛山是镇,花都和清远也是,乘船从北江而来,先是经过清远,这里驻扎有两卫11200人,以及十门锁江火炮。
杨禾他的随从在这里被哨船拦下。
“这位大人所为何来?”
哨船上,一名小旗官客气询问。
“本官杨禾,”
杨禾今年不到四十岁,正处在男人一生中最好的黄金年龄段,看上去春风得意得特傲骄,“奉圣上旨意,来广州府见张新。”
小旗官不敢怠慢,将一行人引上岸,交给从福州执行任务回来的赵进。
赵进今年42岁,原先是打铁匠,个子中等,皮肤黝黑,大眼有神,打量杨禾一眼,有心想砍死他。
终究是理智占上风,决定亲自带一旗士兵保护杨禾前往广州府。
另一边,张新正在书房欺负格格琪,忽闻万历派人来了,套上衣服来到总督府门口亲自迎接。
既然已经决定接受新官职,客气一点不会错,对方是君子还好,如果是小人,免不了在万历跟前说坏话。
没必要在小事上吃亏。
一眼认出身着飞禽,站C位的主使,张新客气抱拳问,“在下张新,敢问大人如何称呼?”
“....”
杨禾惊,他以为眼前这个少年只是一个小人物,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就是‘张新’
太年轻!
走神三秒,杨禾反应过来,“本官杨禾,都察院右副都御史。”
都察院(类似人民监察院)右副都御史为官佚为正三品,妥妥的属于大官儿。
假装不知,张新微笑问,“不知杨大人来我广州府何事?”
“不,”杨禾否认,“这是大明的广州府,不是你的。”
张新笑笑,也不争辩,就这样看着他。
见张新态度变冷,杨禾意识到自己是来封官的,不是来吵架的,“圣旨到,张新接旨。”
张新竖起耳朵,洗耳恭听。
“圣到,张新接旨!”杨禾又喊一句。
“我在呢,”张新假装不懂,“圣旨里说什么?”
“你怎么不跪!”杨禾喝问。
“在下曾发过誓言,”张新一本正经道,“大仇一天不报,在下永不下跪!”
杨禾气结,刷地一下把圣旨拍到张某人手里,转身对随从喝令道。
“圣上威严不容侵犯,把东西给张大人留下,我们走!”丢下这句话径直转身离开。
六名随从颇为尴尬,其中一人把一只包裹放到张新脚下,小跑跟上自家大人。
目送一群天使走远,张新对旁边一名护卫吩咐,“保护好杨大人,不要干涉他的自由。”
护卫躬身应是,带上几个人朝街上追去。
最后,张新才缓缓打开卷成轴的布绢,正是万历的封官圣旨。
两广总督,次一品!
“啧啧...”
张新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本来他只控制广州府周边、梧州周边,以及南宁府周边。
两广还有超过70%的地方不受控制,这一道圣旨直接将他屁股扶正,成为拥有实权,掌握无数人生死的边疆大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