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二人去门口可以拿点银子耍耍,然后就回去吧。”刘瑾一抬手示意二人可以走了。
待到这二人走远之后,刘瑾对那犯人说道:“你犯的什么罪啊。”
那人就道:“劫了盐道。”
“哦?盐道?”刘瑾笑道:“你这劫的不是普通的盐道吧,也不是口中只说了一句‘此山是我开’就被抓到天牢里当了罪无可赦的死刑犯吧。”
见那犯人支支吾吾的,站在一旁的桑柔流冷冰冰的看向犯人,那犯人不经意间也看到了桑柔流,被桑柔流吓的更是哆嗦起来,连一个字都从嘴里蹦不出来了。
“你出去。”刘瑾说完看到桑柔流并没有反应又说道:“出去。”
“可是提督。。。”桑柔流刚想说话就又被刘瑾打断。
“出去。”刘瑾说到这里明显口气里多了一层冷血杀意,跟在刘瑾身边行事多年的桑柔流自然听出了刘瑾的不满,只得无奈走出了正堂。刘瑾这才又面带奸笑着继续问道:“你这回可以说了。”
那犯人心想,这人几句话就能让刚才那个阴冷杀意十足的男子不吭声老老实实的听话走出去,自己要是打哈哈惹恼了他说不定死前还要生不如死,就害怕的说道:“我本是千机谷的弟子,因为当时我谷内比试之时,我失手误杀了人,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赶紧跑了出来,四处流落。”
“哦?那这跟你劫盐道有什么关系,而且会让你治于死罪啊。”刘瑾一听自己的运气似乎不错,还找到了一个有点武学底子的,就更加对栽赃于东厂、锦衣卫有信心了。
“我当时穷困落魄,身上本就不多银两早就花光了,当时已经是饿了两天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心说,我这身功夫放在武林之中也就是蝼蚁之辈,但是放在外面可也算是能够力敌十有余人,就去劫了盐道想把劫到的东西换点钱话,”那人继续说道。
“可是实在不巧,命不走运就该如此,因为不知道私商和官船之间的区别,当时远远一看只知道是船可劫,以为穿上披甲持武的是些被花钱雇去的花拳绣腿虚张声势之辈,结果斩死船上之人后不多久就被六扇门的人抓了。”那人说完,还面露悔恨之色。
“那我要是能让你不死,你还如何报答与我?”刘瑾适时说道。
那犯人一听还怀疑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的说道:“这,这是真的?”
“我能给你一个机会。”刘瑾又道:“这机会虽让你也有被杀的风险,可也有千万分之一的存活机会,不知道你何意。”
那人心想,虽说死的几率很大,但比起必死,总归还是有拼的机会的,于是先是抱拳说道:“我愿意拼死地而后生,若再有幸而苟活于世,我定当尽我所能回报大人!”让后连叩三头。
刘瑾一看便知得手,心里一喜高声说道:“来人!”
一名披甲武士走进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大人,有何吩咐。”
“带他去药室,给他治治伤,顺便给他弄一身。。”刘瑾说道这里停顿了,他在想该嫁祸给东厂还是锦衣卫,他要权衡一下利弊,于是改口说道:“先带下去治伤,然后把桑柔流叫进来。”
武士便道了一声‘是,大人’就扶起了那人,带着那人离开了正堂,走到门口的时候对站在门口右边武士转告了一声便向药室走去。
不一会桑柔流就来到了正堂单膝一跪抱拳问道:“提督,何事?”
“以你所见,这东厂和锦衣卫,我该嫁祸于谁?”桑柔流毕竟是他自己一路提携起来,在桑柔流幼时养到至今,所以也没必要卖关子,直言问道:“这方面我想听一听你的意见。”
“东厂的提督是汪直,是提督的老熟人了,此人在满朝文武中并不像大人那样只对皇上一人之忠,虽然也是手段残忍到处安插眼线,可是却因喜宝爱财而在这些人里也比较吃的开,人缘不错。”桑柔流一一分析道:“可是,他毕竟是大人的绊脚石,即便他在满朝文武中相对于大人要人脉更广一些,可些文武怎比的上皇上啊。”
“但是,大人是要万人之下的,所以必定要除掉汪直,而汪直我想他就是因为知道大人的想法,并且相对于大人来说,他并不在皇上身边那般吃香受皇上赏识,所以他才拉拢了满朝文武作为自己与大人所抗衡的武器。”
“而我虽说这些人不如皇上的一根手指头,可毕竟这里面也有拿兵之人,治理国家的文学才干,皇上也不能说因为大人而明面上来搞汪直,可内行厂虽没同意放在明处,也是代表皇上支持大人暗地里随意用任何手段来达到目的。”桑柔流道。
“所以,我个人认为,这一次就可以将汪直重创,皇上也定会帮助大人,而且一旦成功,满朝文武中就算会有人帮汪直说话求情,可毕竟他也是得罪过很多人的。”桑柔流为刘瑾一一分析道。“从政治表面上和私下的内地里,此时都是对大人有力的。”
“那锦衣卫呢?”刘瑾说道:“锦衣卫的那两名叼人时刻都想找机会把我搞掉,如像你所说去把此人用来污蔑东厂。难保这锦衣卫不帮助东厂啊。”
“锦衣卫还没有那么傻。”桑柔流继续为刘瑾说道:“锦衣卫自己并没有什么背景,他们要是帮助东厂,就好像一滴水想要帮助一条河,而且,就算我们这计策败了,我们还有内行厂作为撤退的后盾,而他们实际上跟我们是两败俱伤,锦衣卫绝对没那么傻。”
“而我们这记杀招对于他们来说绝对防不住,就算防住了,我们也绝对不会受到影响,具体为什么,大人就不必担心了,我自有办法。”桑柔流说到这里却又一转说道:“可是。。。”
“可是什么?”刘瑾问道。
“这杀招需要虚招为铺垫,不然很难成啊。”桑柔流道。
“哦?什么虚招,竟如此困难?”刘瑾问道。
“这虚招是六扇门。”桑柔流道。
“嘶!”刘瑾明白了桑柔流的意思,所以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道:“过两天,我会给六扇门一份大礼,让他们乖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