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刚从惜薪司升任,对这东厂的事务还不甚了解,今后一段时间,咱家还得依仗许佥事啊!”
虽说锦衣卫和东厂是两个部门,但是东厂办事抓人的时候,往往会从锦衣卫里调人给自己做事。
魏忠贤对许显纯很客气,他知道像许显纯这类人关系网非常的多,许显纯他自己就是驸马都尉许从诚的孙子。他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刚从底层爬上来的太监,在这京城中毫无根基。之后他要做事,需要他们的支持,所以魏忠贤才对许显纯客客气气的,要不然,一上任就给下属脸色看,谁会用心给你干事,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厂公客气。”许显纯见到自己的新上司对自己这么客气,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恭敬地问道:
“不知道厂公这一次是有什么差事吗?”
这个时候,魏忠贤脸色一变,阴沉沉地说道:“这宫中有人不老实,竟敢背叛皇爷!还有人竟敢勾结外臣!”
“许佥事,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监督朝中的诸公,看看谁胆子这么大,敢勾结内侍!”
“属下明白!”
这个时候,一旁的刘忠开口道:“许佥事,魏公公初掌东厂,你在东厂也领一份职份职,协助魏公公,皇爷的意思是,将来东厂和锦衣卫要挑起重任,到时候,许佥事可要勤勉王事。”
听到皇帝要重用东厂和锦衣卫,许显纯内心一喜,如果皇帝要重用东厂和锦衣卫,那自己的好日子不就来了吗?于是连忙说道:“臣,定不辜负皇恩!”
夜色渐沉。
方从哲一回到家中,便对仆人说道:“去把世鸿给吾叫来。”
“元辅,公子他”
“怎么,他又出去鬼混了!这个不孝子!”方从哲心情很是不悦,一想到早上朱由校对他说的话,立马吩咐道:“去,把那个不孝子,给我叫回来!”
“是。”仆人应了一声,立马出门,轻车熟路的在勾栏里找到了方世鸿。
刚刚回到家的方世鸿,就见到自己的父亲一脸怒色的坐在大厅上。
“儿子见过父亲。”方世鸿对着方从哲毕恭毕敬的行礼。
“哼,你还知道回来。”方从哲喝了一口茶,不悦的说道。
“不是你叫儿子回来的吗?父亲的话,作为儿子的怎么能不听呢?”方式鸿一脸乖巧的看向方从哲。
“哼。”方从哲听到方世鸿的话,冷笑一声,怒道:“现在知道听为父的话了?你早干嘛去了?”
“为父一直在讲,你要学好,不要整天无所事事!可你偏不听,整天在外头,仗着为父的身份为非作歹!现在好了,做的丑事就连陛下都知道了!”
“什么?父亲,这开玩笑的吧!儿子干的那点破事,又不是谋逆,皇帝怎么会知道呢。”方世鸿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方从哲。
“怎么会知道?那些东林逆党,把你的胡作非为当成弹劾你爹的理由,给陛下上奏疏了!”方从哲恨铁不成钢的对方世鸿说道:“你爹我,差点就要被罢官了!连脑袋都差点都保不住了!你知不知道!”
听了方从哲的话,方世鸿抬头将自己老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嘀咕道:
“这不是没死吗?”
“你说什么?”方从哲听到方世鸿的话,感觉胸中直冒火气,将一旁的茶杯直接扔在方世鸿面前。
吓得方世鸿一哆嗦,颤颤巍巍地开口道:“那父亲,陛下会怎么处置儿子啊?”
“陛下要处置你,你早就分身碎骨了!还能在这与你爹说话?在你爹的以理据争下,陛下不追究你之前的过失了!”
“真的?”方世鸿开心的说道:
“儿子谢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