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南岸,相距渭水数里之地乃是一片广大良田所在,此地乃是咸阳所辖地界之下田地所在。
此时正值春耕之末,黔首于田地之中耕耘,翻土施肥,拾整土地,为接下来的播种做准备,乃是忙碌之时节。
但,放眼于此片广大土地所在,举目四望却皆无人迹所在,仿佛诸多黔首皆人间蒸发一般,如今了无踪迹,不知去了何处。
沿着道路行走之间,不过时,即将行至赵忌所属百亩良田所在,此时视野之中却是出现了一幕让人奇怪而疑虑之事,却是人影攒动,此时皆是成群对着田地之中进行耕作之年等人指指点点,存在诸多议论,只是因距离尚远,一时间亦无法听清其议论问题所在。
随着距离渐近,成群黔首之议论之音顿时由小变大,由远及近,逐渐进入耳中,而其所谈论之话题并非他物,正是此时于其田地之中劳作年等人以及其耕地所用之工具。
“此是个啥?”
“大兄乃是新至于此?”
“承蒙大兄慧眼,俺乃是听娃儿说此地出现了神物,是以方至此一观。”
此乃是一位新至此地的中年人,眼见此地如此热闹,顿时好奇地询问起来,而与其搭话之人亦是善谈之辈,彼此年岁相近,再者其因为先至此地,是以两人之间顿时热络地交谈起来。
“此物耕地如此之快,俺们要是能用就好了!”
一位一身麻衣,满面沧桑,须发有些灰白之老丈看着短短田地之中,短短时日耕出的一大片土地,无不艳羡地露出渴望神色。
“老丈莫要妄想,此物乃是大秦公子府所有,我等普通庶民就不要做此奢望了。”
老丈言语刚落,顿时一位衣着布衣袍服之人顿时颇有些蔑视地扫了老丈一眼,如此言到。
“如此么,倒是可惜了,如此耕地利器若是推广开来,不知可以节省多少时日,减轻多少负担。”
目光依旧盯在不断于田地之中来往穿梭之耕犁,老丈一双目光之中闪烁着激动,兴奋,以及深深地失落,惋惜,仿佛看到宝物蒙尘,明珠暗弃,对此感到极为可惜。
“老丈,莫要听此人胡言。”
就在老丈颇为惋惜之际,一道厚重响亮之音顿时响在此地,炸响在老丈耳边。
放眼望去,说话之人赫然是一位身长八尺,威武雄壮的汉子,只见其虽是一身布衣,但神色眉宇之间却是充满了昂扬斗志,此时正面色严肃地行至老丈面前,然后站定,开口。
“见过老丈,没要听此人胡言。”
听及有人言自己胡言乱语,其人顿时就要反驳,要知道其乃是咸阳豪富之隶臣,一身布衣,比之大多数黔首穿戴甚至还要好,岂是普通泥腿子随意驳斥的?
但是待及其看清说话之人体貌之际,此人顿时闭口无言,不敢多说一句。
不是因为出现在其眼前之人身长体大,威武雄壮,更是因其识得此人,乃是屈里促耕之吏,其虽是豪富之隶臣,但在官吏面前,即便是其主人至此亦要俯首帖耳,更何况是其自己。
是以,眼见驳斥自己之人乃是此人,其顿时将涌上嘴边之言咽了下去。
至此之人并非他人,正是武,此地所在进行促耕之吏,只是此时春耕已末,事物不繁,再者此地情况特殊,其与另一边与众人讲解耕犁之用的阳成为了此地解说员。
此即是两人自愿,亦是为了兑现两日之前搏约,履行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