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备打量徐荣的时候,他已经捧着印绶抢步上前:“冠军侯在上,末将徐荣拜见!”
刘备紧上前搀扶,“显达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徐荣说道:“末将本该亲去万年拜见,可是这河东白波贼猖獗…”讲到这里偷看刘备一眼,唯恐他误会,自己先忙着解释道:“原本这群乌合之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末将原本准备讨伐完颍川之后,就把他们给收拾了。可不知这群贼寇从哪学会了妖术,竟然让末将都束手无策!”
“妖术?”刘备奇道:“是什么样子的妖术?”
“末将也说不上来,只是末将每次攻击过去,对面都会生出一阵白雾阻挡,根本上不得他们分毫。”徐荣说到这里,皱眉回忆道:“那雾中还充斥着一股冰冷混乱的杀意,但好像那些白波贼也不能自如控制。”
李儒听了心头猛地一跳,敏锐的察觉到,这就是自己近来还未完全觉醒能力的关键,急忙插话道:“还有呢,那白雾还有什么古怪?”
刘备一听他催的这么急,就明白里边一定有门道,见徐荣皱着眉头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于是对徐荣说道:“显达将军,要不咱们先去那白波垒看看。”
“得令!”徐荣习惯性的插手应了一声,接着就传下刘备的命令。他们连那彩棚都没进,一路往北直奔白波谷去了。
跟随徐荣一同过来迎接的卫固,此刻十分的无语。心说这就算完了?就这么痛快?徐荣可是把整个河东都献出来了,不是应该设宴数日、大封功臣吗?怎么突然就跑去打白波贼了?
这时候卫固虽然心中有万匹草泥马奔腾,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随他们继续赶路。
白波谷东临汾河,背靠悬崖绝壁。而与之相对的汾河西岸,就是连接太原郡与河东郡的官道,也是连接运城盆地和临汾盆地的咽喉要道。
六年前,河东的黄巾首领郭大,在起义被镇压之后带领残部逃到白波谷,充分运用这里的地形优势,背靠山崖,在离地面十数米高的陡峭台地上,修筑了十几处堡垒,这些堡垒的土墙有8到10米高,最厚的地方竟有8米。各堡垒间有地道相连,方便人马转移、协同作战。
悬崖,台地,堡垒,窑洞,土墙,以及看不见的地道,组成了一个十分完善的防御体系。从外面看,就是一个个半悬在山崖上的城堡,让人束手无策。
白波军依靠这样险要的地形与完善的士堡防御体系,屡次打败前来清剿的官军。
去年十八路诸侯伐董,南匈奴单于於夫罗暗中和郭大联系,表面上响应上党太守张扬参加反董联盟,结果到了河东后,两人合兵一处,在关中攻打郡县、四处劫掠。难以计数的百姓被夺走粮食、资财甚至是生命。这些人的恶行,让无数艰难求活的百姓,变成了无家可归的难民。
因为受山川地形影响,刘备一行前往白波谷,需要先往东走,途径河东治所,也就是战国初期魏国的首都安邑,然后再往北而行。
到了安邑之后,徐荣先点齐了万余本部人马。
如此一来,动静可就大了,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白波垒。郭大闻讯之后,急忙召集杨奉、韩暹、李乐、胡才商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