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放下手中的报纸,看了下跟随拍摄的三个学生,这是应他要求前来拍摄的,也正要拍摄‘皇帝的一天’纪录片。为了拍好这部纪录片,他还在前几天特意吃了顿‘兔仔煲’,整的他现在还想着顶胯……。只是,这些学生竟然以‘少儿不宜’为由而不愿意拍摄记录!这让他感到有些遗憾,也决定等管家学院招生时,也要建议开设电影拍摄相关的培训。否则,他感觉自己这勇勐的形象就会有些不稳当。“你们对那场演唱会有什么看法?”对于身边跟着的三个学生,他打算跟他们聊聊,也希望把这种记录拍摄过程给延长一些。明天也就要举办兔子宴了,他想让自己的风姿展现在纪录片中。三个学生都是十一二岁的年龄,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名学生回复道:“圣人,老师让我们只管拍摄即可,对于您的任何问题,最好不要发表任何的意见。”“呵呵,宫楠那小子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说话向来都是不顾身份,我很喜欢那样的氛围,你们要跟他学会这一点啊。”杨广觉得这些学生很有意思,他们面对自己以及众多侍卫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紧张感。看着他们没有回话,他觉得可以再引导一下。身为皇帝,他太孤独了,或许因此,他很喜欢跟宫楠的谈话氛围,也想着这些学生能畅所欲言。“你们啊,年龄还小,身为少年,就要有这个年龄段的性格。尤其是你们跟随着宫楠学习,在知识和认知上应该要高于普通的孩子,理应表现出年少轻狂的感觉,别这么沉稳嘛。你们这样虽然沉默寡言的,但是看样子就显得有些做作了,显得很不直率啊!”看着学生有些意动,就趁机再次提出问题:“来,咱谈谈演唱会的事情,那里的情况很是热闹,但是民众似乎有些接受不了。据反映上来的问题来看,他们的生活上已经出现了一些特殊的表现,比如走路时总爱蹦跶几下,聚众娱乐时也会高声喊上几嗓子。你们威虎寨表演了这场音乐会,你们在寨子里的生活是否也会受到这样的影响呢,那些百姓又是否能适应这种音乐的冲击呢?”一位学生尝试着回答:“圣人,寨子里的音乐形式多种多样,之前有着其他形式的音乐作为过渡,我们都是很容易就接受了。”杨广见他停顿下来,就点点头说道:“你们也别叫我圣人了,就叫我‘老伯’。咱们还要多合作拍摄一段时间呢,在称呼上就随意一些吧。”“那……老伯。”学生见杨广微笑着点头,就继续说道:“老伯,洛阳城的演唱会举办得有些太仓促了。不过这也是为了想要将感官上的冲击尽量放大,才做出的时间安排,在之前也就没有进行分阶段的适应性展开了。”杨广听到这里,觉得宫楠肯定是故意的,这种信息的冲击也肯定有着一些目的,只是他还是有些不太了解其中的问题。学生继续说道:“至于洛阳城百姓的接受问题,这点倒也不用担忧。他们的生活方式并没有改变,而且之前的多种知识开放,已经不断改变了他们的生活节奏,这种视听冲击应该会能很快适应过来的。”适应问题吗?杨广想到自己怀疑忘却了时间的进展,尤其是关于宫楠和威虎寨发展的不正常表现。是逐步的适应啊,那么最近进入洛阳的那些权贵家庭呢?他们能够适应吗?……杨广的问题在第二天就得到了验证。今天是显仁宫举办兔子宴的日期,各种装饰的四轮马车不断驶入,权贵们带着家人和礼物前来参会。威虎寨也有代表过来,并不是张小花,而是杨暕!杨暕佩戴威虎寨标志的护额,就连骑行的自行车上都配着标记,让众人也彻底明白他与皇室的隔阂。没有乘坐马车,虽说是骑行自己的发明产品,但是身份上就显得不太合适了。而且着装上很是随意,来这里送上的礼物仅是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果酒。那果酒虽是用珍稀无比的琉璃瓶盛放,但是仅送那么一瓶,看着却显得很随意,这就跟其齐王的身份极不搭配了。权贵们看着体型显得有些健硕的杨暕,感觉他此时似是完全抛下了皇室身份一般。‘以后要怎样对待他?皇位应该是跟他已经无关了吧?’权贵们都在衡量今后的态度问题,但是杨广的表现却让他们琢磨不透。因为杨广并没有什么气愤的表现,反而有些很是欣赏儿子此时状态的样子。‘是圣人认为儿子无争权心思吗?此后齐王岂不是会更加受宠?’杨广父子俩的态度表现,让参加宴会的人多有猜测,但也明确了齐王的地位似乎变得更加坚固了。这种地位的坚固不是皇权相争上,而是今后无需担忧皇权的相争,却能保持着身为齐王的威望!在众人看来,于皇位更替之前,杨暕的身份就有些超然了。杨暕参加宴会是想吃兔子,但也想在此表现出自己对身份上的改变,以及展现出自己是有多么的热爱健身和学习知识!他的体型变化得很突出,毕竟身体变得强壮了很多,这就需要让众人认为其是坚持锻炼的成效。此时,他就在游园中举着石锁。完全不关心宴会前的人际关系往来,而是尽情地挥洒着汗水,努力地锻炼着身体!权贵们见此也不再找他攀谈,而是相互打着招呼,聊些有意思的话题。只是,渐渐地,有些外地过来的权贵就变得沉默了。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思维和认知跟不上本地权贵的节奏,太多信息是自己所不知道的,越是攀谈下去,他们越是感觉有些自卑。‘是自己无知?是知识上的欠缺?’他们心里都很受搓揉,那些名词自己不懂,那些新事物自己也是不了解,这让他们内心很是受折磨。杨广看着那些外地权贵的表现,再加上昨晚收到的一些汇总信息,心下也感觉有些迷茫。据信息显示,那些权贵进洛之后,他们都曾相互串过门,但是这种沟通的频率随时间发展而逐渐变少。其中有些人甚至不爱出门了,若不是今天是必须来参加的宴会,估计那些人除了参加朝会,几乎就是闭门不出的姿态。这方面从大同坊的公园也可以看得出来,在那里似乎已经分成了几个圈子,平民还是固定的一个圈子,权贵则是被分成了两个圈子。至于为何他们会分成了两个圈子,杨广觉得应该和进洛的时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