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围观的行人们眼见白马就要撞上吕家小姐,连忙惊呼着让她躲闪,可白马速度何其之快,俨然已经晚了。
“啊——”
吕素躲闪不及,小声惊呼了出来。
就在马匹即将撞上之时,杨青帝不再遮掩,全力而出,一拳径直砸在马匹头颅之上!
“嘭!“
马匹脑浆迸裂,四肢一软,摇摇欲坠。
白马的血染红了杨青帝的衣衫,也溅湿了马匹的鬃毛。
在那一声巨响过后,白马趔趄数步,而后轰然倒地,一动不动。
一拳之威就足矣打死一匹良驹,这怎能不引起了围观百姓们的惊呼?!
杨青帝一步踏至马尸之上,冷眼望着苟璧:“本公子与你讲道理,你却与本公子讲身手,那就别怪本公子,不讲道理了——“
一众百姓噤若寒蝉!
苟璧看傻了眼,内心的恨意与愤怒也转变成了绵延不绝的恐惧与畏意。
他这才知道自己这次撞到了狠人,要不咱就息事宁人?
“你杀了我的马,还打了本公子,”苟璧吐了口浊血,盯着杨青帝道:“我要你跪下来赔礼道歉!!”
杨青帝阴沉着脸色。
“我再说一遍,跪下来给我道歉,然后赔钱!不然我让你吃一辈子的牢饭!”苟璧面目狰狞,“很能打是不?那我倒是要看看,在沛县这么多衙役秦兵的面前,你有多能打?!”
杨青帝声音平静道:“按大秦律例,你非官吏军属,当庭拔剑,其罪可诛。”
“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的苟璧先是一愣,随即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好一个大秦律例!”
“我告诉你姓杨的!”苟璧冷笑连连,“在这沛县境内,大秦律例再大,也大不过我爹的话!”
“你可以威风这一时,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住进沛县的大牢,到时候——”
“咱们再慢慢算账!”
说到这里,苟璧猛地转头,看向吕素,笑着道:“没想到你会在乎这么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子,我答应你,等到你进了大牢,我一定想办法让她进去和你团聚,到时候,老子要让你亲眼看着她被——”
砰。
苟璧话未说完,一只拳头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只一瞬间,便将他的下巴砸得脱臼下来。
还不等苟璧反应过来,杨青帝另一只拳头又落在了苟璧的腹部。
一拳。
再一拳。
又一拳。
拳拳全力而出,拳拳避开要害。
十几拳下来,苟璧满脸鲜血,恐怖骇人,连站稳身形都无法做到。
杨青帝一只手抓住苟璧的脖子,将他扯到了半空之中。
因为呼吸受阻而脸色迅速憋成猪肝色的苟璧,不断地挣扎着身子,但无济于事。
这时候,吕府内的一众人闻讯也赶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后,吕公连忙上前说道:“杨公子,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杨青帝脸色铁青,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他并没有给吕公任何面子,事实上当他亲眼见证过吕公的所作所为时,也就没有什么面子可言,至少在关于吕素这件事情上是这样的。
他谁的面子都不给。
身为沛县官吏的萧何见此状况,连忙冲了上来,大声喝道:“杨青帝!快把苟公子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