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风军营寨
青色的雄鹰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整个旗面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色,在曙光下无力地摆动着,在其脚下无数旗帜遮天蔽日敌军从四面如乌云般压来,整个营寨摇摇欲坠发出痛苦的呻吟,仿佛暗示着它即将走向毁灭的命运。
城寨内它的主人正在大营前集结最后一支军队做殊死一搏。经过一夜的奋战,风公爵青色的战甲上早已伤痕累累,战甲甚至已不能起到防护作用,但他无所畏惧他调整好骑姿用手指了指头盔上因染上了血迹而变得污秽的白色冠羽,望着眼前仅剩的千余骑,风耀慨然道:“你们看着我的冠羽前进!”
言罢,风耀抱着必死的决心向着如潮水般涌入的敌军发起了冲锋,在他身后的千余骑紧随其后。就算仅剩千余人,哪怕他们早已精疲力竭,但风军的冲锋依然是如此可怕,他们咆哮着,呐喊着,与身下的铮铮的马蹄声汇聚成海啸山呼向敌军打去。
若是寻常军队恐怕早已被这可怕的气势吓倒,但眼前的这支军队非同寻常他们竟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狂热,仿佛在渴望着战斗。电光火石间,风耀已经来到他们身前,长枪迅如闪电,刚一照面便直击咽喉要害,被贯穿咽喉的士兵眼中没有丝毫恐惧,直到咽气之前他动在挣扎着挥动手中的长戈,似乎想要与风耀同归于尽。
风耀久经沙场但见此场景也不免心中一颤,这真的是人类吗?就在风耀走神的一瞬,身边的敌军蜂拥而来。风耀见已被包围纵马冲突将身前的几名敌军撞倒在地,但他们又迅速起身,看样子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这怎么可能?风耀大惊:须知自己的坐骑乃是万里挑一的良驹,哪怕是体格健壮的青年被踩到也需修养旬日,这些士兵就算着甲也不可能毫发无损。风耀仔细观察,见盔甲质地古怪,似乎是皮甲但又是如此坚硬。难道这便是江国的王牌精锐犀甲兵?传闻犀甲坚硬无比,刀枪不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风耀正思索间被撞倒的士兵猛然跃起一把揪住了风耀坐骑的马尾,想要将风耀摔下马来,但风公爵的骑术冠绝天下,岂会如此轻易便摔下马背?反倒是那名士兵弄巧成拙反被吃痛的良驹踹出数丈之远。
虽有前车之鉴,但仍有士兵悍不畏死的扑来这次他们挥舞着套索一齐上阵,前方又有数人摆好绊马索等着他前来。风耀毫不畏惧他不断的加速想要冲出重围,但敌人岂会如他所愿?瞬间便有十余根套索重重叠叠套在他的身上,这十余根绳索上百人一齐发力,风耀毫无悬念的被扯下马来。
风耀重重的摔倒在地,他想起身再战,但此刻的他就想笼中之鸟,身上十余根套索将他牢牢拘束,使得他空有一身武艺,但根本没有任何施展的空间,只能任人宰割。风耀举目望去麾下的千余骑大都被射成了刺猬早早倒下了,只有极小的一部分幸运儿随着他冲出了一段距离,但也很快被人海淹没。
望着战死沙场的将士们风耀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他们是不幸的,他们死的死毫无意义,仅仅是为了所谓的气节,便将宝贵的生命弃之如草芥,气节固然重要,但又有谁会记得他们?对他们来说生命岂不比虚名重要一千倍,一万倍?他们死了,而自己还活着,这岂不是很可笑,甚至可悲。
很明显对于风耀这种贵人活捉所能带来的价值远超一具毫无用处的尸体,因此他们对风耀表现出了极其克制的态度和相当温和的手段。而其他人便没有这么幸运了。风耀见已无突围的可能便想咬舌自尽,哪想这帮家伙,好不容易抓到一条大鱼,怎能不小心呵护?见风耀想咬舌自尽立马有数人抢上前来将风耀按到,迅速将破布塞入风耀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