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确定是必做之事,李知焉便不会想那么多。
意念渗入负在身后的宝剑上,一声剑鸣,长剑自剑匣破空而起,然后再回到李知焉身边,绕着李知焉,上下左右,来回旋转,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
郑行远见此,冷哼道:“这次可是生死相搏,你可想好........”
说话间,一剑,神出鬼没,已然到了其后脑勺,径直向其脖颈处刺去。
郑行远有感,就地一滚,避开这一剑的攻势。
虽有惊无险,但同时衣衫上,已已然沾满了泥土,也因为这一滚,搞得满脸污秽,少了之前的风采,显得狼狈不堪。
就在此时,那捏住喉咙的鸡公嗓,又适时响起,只见他道:“还叫人家滚,自己先滚了起来,傻逼,傻逼,傻逼。”
似是要重点突出后面两字,着重强调了三遍。
闻此,慈灯大师这方,瞬时哄堂大笑,即便是道盟中人,此时亦有些忍俊不禁。
郑行远恼羞成怒,指着慈灯大师身后一众,道:“我不管你这小丑是谁,待会儿将你等一并杀了,我想总是不会错的.......”
李知焉抓住郑行远说话的空挡,又是一剑过去。
郑行远一个侧身,避过了要害,但还是被这一剑划破了衣衫,怒道:“小子,你有完没完,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是吧?”
就在他说话间,之前划过去的剑,又折返回来,这次郑行远,倒是已有所准备,轻松避过。
李知焉之前尚有些奇怪,奇怪人们为何要说他傻,如今看来,这郑行远,真是傻的无可救药。
要知道,在山间捕猎,不会有动物与你说话机会,且不说它自己说话给你制造机会,就是你想说话,也是不可能,所以那次一见面,不是直接开干的?
故这多么好的机会,怎就不好好把握呢?
要是郑行远知道李知焉拿他与动物作比较,说不得当场就要发飙。
郑行远避过之后,怒道:“你娘的,你够了啊你。”
回答的,依然是一剑,并划破他的衣袖。
郑行远怒不可遏,从腰间抽出佩剑,一剑刺去,也不管身后折返之剑。
他知道,与这少年对敌,再不能用到火属性功法,毕竟少年,乃是这火之宠儿。
故,唯有武技,方能奏效,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他知道,这是天才的通病,比起功法属性,武技必须是长年累月的刻苦后,才能得到的东西,且少年本身,恰恰就缺乏这“常年累月”,不然如何被人唤作少年?
倏地,郑行远的剑,便携风雷之势,带着两剑来到了李知焉身前,一剑刺向李知焉,一剑在其身后,刺向他。
如果他这剑要刺向李知焉,那么势必他自己,也要被身后之剑刺中,
他愿意行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吗?
显然以他这种自私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只见他在临近李知焉数米前,一个鹞子翻身,避开了身后之剑,停在了场间,轻轻抚着手中三尺剑,对着李知焉冷笑不已。
这个距离,的确不错,只要他愿意进攻,一蹬腿就可直取对手面门。
若他要防守这诡谲的飞剑,自可绕着对方周旋,这狭小的空间,根本不足以施展驭剑之术。
这么些年,他郑行远虽说没遇到这“驭剑”之人,但至少也看过这类人对敌,所以近距离战斗,绝对是驭剑者的噩梦,只见他道:“这个距离刚刚好,所以下面就该我.......”
一剑飞来,又将他要说的话打断。
郑行远侧身避过,仍被飞剑划破其腰间衣衫。
此时套在他身上的衣衫,已如割裂的灯笼,塌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白肉来。
郑行远怒火中烧,吼道:“你这小杂种,能不能有点礼貌,能不能讲点风度,能不能让老子把话说完,能不能不要.......”
又是一剑,打断了郑行远的怒吼。
这次还是刺破衣衫,郑行远已然无语。
因为其周遭,只着寥寥寸缕,要是继续如此,他也用不着在场中较量了。
你试想,要是穿条亵裤,亦或裸体出战,即使这较量最终胜利了,那么以后在道盟,也别混了。
哪怕这脸皮厚如城墙,也怕是会羞愤而死,想来也会因此,成为道盟古今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