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记水运,店铺内外,已然聚了不少人,特别是九湖城内,有头有面之人,皆是到了此处。
毕竟九湖城大族,几乎都做着码头营生,此事发生在码头这里,要聚集到一起,也是非常容易之事。
当着这么多人面,廖化勇又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廖化武也不好再说什么,虽然廖家人大多野蛮粗鲁,但终究还是要点脸、要点皮。
找不着李知焉出气,眼神又重新投向任清平。
廖化武道:“任清平,没死的话,就跟我等走一遭吧。”
任长青道:“化武啊,你看平儿他都这样了,想必已认识到了自己错误,你就放他一马,放我任家一马,可好?”
廖化武道:“老头子,有些话廖某不想再说第二遍,若再作阻挠,信不信连你一并带回去。”
任长青道:“俗话说的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廖大人,再过数日,就是廖老太爷寿辰,你看这样,廖某备一份让廖家都满意的大礼,一是为廖老太爷贺寿,二来,为廖大人您赔礼道歉,你看如何?”
闻此,廖化武终是有所展颜,道:“廖家都满意的大礼?老头儿,你可不要在这里乱吹大气,想必你也知道,我廖家,怎么给你说呢?富可敌国吧,在这九湖城,要让我廖家都满意的礼物,能是什么?又会是什么?”
马员外听着富可敌国时,满脸堆笑,向廖化武看去,发现这满脸胡茬子的大汉,也并没那么讨厌嘛,简直可说,世间第一美男子。
而任长青,却拭去额头冷汗,道:“廖大人不用担心,老头子自有办法。”
廖化武道:“办法?你不会将你宝贝女儿献给我老爹吧,要真是如此,老子还真拿你没办法,哈哈哈......”
听他胡说八道,任清莲迅速靠向任长青身后,继而死死攥住任长青腰带。
任长青拍拍女儿颤抖的双手,示意她不用紧张,意思很明显,父亲怎会做出这种事来。道:“到时定让廖家满意便是,反正也就几日时间,若到时廖家不满意,再定老头子的罪也不迟。”
廖化武道:“既然....任家主都如此说了,廖某再作计较,就有些不识抬举了。好吧,廖某到时定要看看,任家主为我廖家,准备的惊喜为何物。”
任长青道:“定不会让廖老太爷失望。”
廖化武道:“既然如此,廖某就先回廖家,坐等任家主的好消息。”
任长青单手一引,笑道:“请。”
黑甲军士来的快,去的也快,随廖化武,如潮水般退去。
廖化勇也准备紧随而去,见李知焉两师徒未曾移步,道:“老先生和小哥,不与我一起去廖府?“
林老头道:“老夫两师徒第一次来这九湖城,想随处逛逛。”
廖化勇道:“九湖城有什么好逛的,廖某敢保证,九湖城所有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进了廖府,所以....与其逛九湖城,不如随廖某一道,回廖府看看,这样才不至于在九湖城白走一遭。”
林老头似是不信,道:“真的吗?”
廖化勇听此,有些生气,但马上又昂起大头,有些神气,道:“在九湖城,但凡我廖家看上的东西,没有不主动奉上的。”
林老头搓手,看去有些扭捏,道:“老夫还想着为廖老太爷备一份薄礼,但听你如此说,想必备任何礼物,都会显得寒碜了些。”
似是从刚才的神气中,还没醒转过来,廖化勇大手一挥,道:“你是我廖化勇的朋友,怎需如此客气,备礼之事,只是这些人考虑的事情,老先生就不用考虑了。”
也不管在场之人听得见听不见,反正只管自个儿说,但奇怪的是,周围之人,并无任何不适。
看来,这种情况已成常态,常态到让人麻木不仁。
林老头连连摆手,故作客气,道:“这怎么好意思,老夫岂不是要吃白食了。”
廖化勇道:“老先生你要是再这样说,就不把我廖化勇当朋友了,朋友岂会在意这种小事,你说对吧?”
林老头笑道:“如果是朋友,自然不能。”
廖化勇道:“这不就对了。”
话音一落,便挎着林老头胳膊,再顺手拉着李知焉,向廖府行去。
要是不知情,定会认为这三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但他们关系具体怎样,只有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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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潮水”退去,任记水运又涌进一群人来,正是之前围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