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是墨翟先生第六弟子,乐一棋。
乐一棋道:“我在第六峰发呆,正愁没人解闷,百无聊赖之际,好似听到有之音,过来一看,原来是美丽的小师妹在呼唤。”
杨灵一笑,意味深长,道:“看来这世间,只有你小师妹最美了?”
乐一棋正色道:“二师姐,你错了,我原本以为过来只能看到一位美女,好在上天待我不薄,让我眼前一亮,竟还有意外之喜,你猜怎么着,二师姐你竟在这里,我还想着要去第二峰请你过来,与小师妹交相辉映一番,但你就在这里,真应了那句话,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话,逗得杨灵咯咯直笑,转首向作势欲呕的秦默予、姜余新及乌道之三人,道:“看到没?学着点。”
姜余新却是一叹,道:“唉,这么会说,还是未曾娶到妻子,真是可惜。”
乌道之点头附和,幸灾乐祸道:“就是。”
乐一棋道:“四师兄,谁说能言会道,就是专为娶妻而生的,要是此术能让师姐师妹开心,不也是一件美事?难道你认为师姐师妹不漂亮?”
姜余新道:“六胖子,你不要挑拨我和二师姐、小师妹之间的关系。”
乌道之道:“小六子,若你只来拍马屁,现在就可回去了,因为小师妹如今这样子,可不是拍马屁就能治好的。”
乐一棋一惊,紧张道:“小师妹怎么了?生病了还是怎的?”
乌道之道:“大概吧。”
乐一棋道:“什么病?”
乌道之道:“大概是心病。”
乐一棋道:“心病?哦,差点忘了,刚才师妹说起那个他,到底是哪个他?难道这病,跟那个他有关?”
赫连玉儿娇嗔道:“六师哥!什么那个他,不知你说的什么。”
乐一棋不理会她的埋怨,继而低头沉思起来,呢喃道:“难不成,是那个他欺负了小师妹?”
于乐一棋的自作聪明,赫连玉儿羞愤道:“没有,这都是哪里跟哪里。”
这小女儿心态,若是一般人,定也猜出了几分,但这里之人,皆非常人,用姜余新和乌道之的话来说,都是一群神经病。
若真要说不是,那就再加个强大,不错,就是世间最强大的一群神经病。
毕竟常年居于荒芜之地,且又纵情自己所专、所学,那见过世俗间的儿女情长,即便偶有红尘去,也只是匆匆过客,那曾亲身经历过这些。
乐一棋道:“我想也是,小师妹美若天仙,谁又舍得欺负她呢?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赫连玉儿道:“六师哥,真的没什么。”
乌道之道:“你们看,小师妹在说这几个字时,眼神闪烁,似为忧愁,又似在暗下决心,又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其中还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数种情绪掺和在一起,不用想,也复杂至极。怎么可能没什么?”
姜余新闻此,也向赫连玉儿眼睛看去,道:“五师弟,被你说的煞有其事,真的吗?”
乌道之道:“你虽双瞳异禀,但这种情绪在我们画匠眼中才能见到,你是发现不了的。”
赫连玉儿硬是被这群白痴看的满脸绯红。
她蒙着面,还如此说,是因为这红,已然蔓延至她那白皙的脖颈处。
杨灵两个响头,将两个伸来的脑袋敲回去,道:“男女有别,这样盯着小师妹看,可不大礼貌。”
乌道之摸着被敲的额头,讪讪道:“我这不是为帮小师妹解决问题吗?”
杨灵道:“那你可看出了什么?”
乌道之道:“这倒没有。”
杨灵道:“既然没有,还是由小师妹自己说吧。”
此话后,众人再次将目光投向赫连玉儿。
她实在不知怎么启口,但师姐师兄们又目光灼灼,她的确可说,“拜托诸位师兄师姐去救救李知焉。”
但李知焉是谁?为什么要去救他?李知焉与你,又有何关系?
这不是一个问题,而是数个问题。
毕竟,他是自己的什么呢?要劳烦到师姐师兄们。
朋友?她不想如此说,因为她不想和他只是朋友,且朋友也达不到,要师兄师姐奔袭千里去营救的程度。
她虽不想与他只是朋友,但她又不敢说出那层关系,毕竟这事,可是一件非常神圣之事,至少要对方点头同意,一厢情愿可不行。
不错,即使你再优秀,别人也不会因你优秀,必须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