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道:“做什么梦,与年轻与否没多大关系,但最好不要做噩梦,因为那样很容易半夜吓醒,一旦半夜被吓醒,定是一件非常糟糕之事,不知郑大人能否感同身受。”
郑行远瞳孔收缩,杀气毕露,不错,他的确到了不做那少年白日梦的年纪,但他这些年却经常被噩梦吓醒,深夜睁眼到天明,这种滋味儿很不好受,便咬牙道:“沈立志,郑某再提醒你一句,莫要仗着你家族和师门,不卖我郑行远面子,但你必须清楚,今日这事,是我道盟首要之事,无比重要,上面几位大人都亲自参与之事,你可要想清楚了。”
沈家势大,剑冢也是闻名于世的大宗,但若真触怒了道盟的巨头,也要吃不了兜着走,毕竟剑冢和沈家,终究少了点墨门和青云派那样的底气,圣人境。
于此,沈公子想都没想,便道:“沈某站在此处时,就已说明,沈某是来与郑大人比试的,与沈某背后师门及家族,毫无关系,自也牵涉不到道盟哪儿去。”
郑行远道:“你是不是觉得郑某好欺负?”
沈公子道:“自然不是,沈某一向很尊重自己的对手。”
郑行远道:“那你为何不去尊重何大人?”
此话后,两人都不约而同,朝何豪珅看去,只见那巨大的金元宝,不知何时成了张士手中的武器,被其单手擎着,向何豪珅一通乱砸,搞得何豪珅连连施法,仓促应对,看去狼狈至极。
张士还饶有兴味的看向李知焉,再看向这边,发现没事后,又继续饶有兴味的与何豪珅玩耍。
沈公子道:“看来何大人有人尊重,不需小子再行这样之事。”
似是心有不甘,郑行远咬牙道:“那你为何不去尊重风行.....”
言犹未尽,便被沈公子打断,道:“郑大人不会忘了吧,我之前也说过,我与李知焉此人并不对付,他的对手,我没有抢的理由。”
郑行远话说的凶狠,那是建立在有道盟为背景的基础上,现在沈公子一一给他拔下,裸体的他,还是不愿真与沈公子为敌,毕竟伤了他,沈家和剑冢肯定不会放过他,与之前灵隐寺的莫如雪和赫连玉儿一样,这些贵胄少年和少女,说说话,教训一番可以,若真伤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若要是一个不慎,被他们伤了,那滋味,则更不好受,毕竟人家只是一少年,自己这张老脸还要不要,自此以后,人家成名的垫脚石,也非你莫属。
说起他那张老脸,好像除了他自己要之外,其他人都放弃了。
当然,他自己是不会明白的,这也是他能活到现在,最大的精神依仗。
郑行远实在没辙,指向旁边那梅华忠,道:“你为何不去尊重他?”
沈公子一愣,他倒没想过这个问题,道:“小子一来到这里,就是郑大人在答话,所以小子天然的就想与郑大人亲近亲近。”
郑行远想抽自己几大嘴巴子,嘴咋就这么欠呢?
但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道:“既然如此,便只好让沈公子看看,郑某的亲和力。”
言尽于此,转首向梅华忠颔首,示意他自当小心,毕竟那苗疆一众也不容易。
当然,他不是关心他,他只是觉得这样点头后,让他更有自信去做这样的事,哪怕是送死呢,反正又不是自己。
只是在郑行远点头后,与他一道的梅华忠,却退了回去,让郑行远目瞪口呆,呆怔在原地,片刻后,他就生出诸多疑惑,道:“为何?”
梅华忠道:“最佳的时机已过。”
郑行远道:“什么是最佳的时机?”
梅华忠道:“刚刚何大人使出‘千金一发’的时候,那时白虎徒手去接,而风大人也引去了李知焉,若我们能袭到那老头儿,定会让刚出去的李知焉折返回来,风大人也定会寻得机会,而刚抵挡何大人神通的白虎,肯定来不及回援,那个时候,就是最佳时机,唉,奈何这些机会,都被沈公子的出现,直接抹去了。如今的我,若再要去刺杀老头儿,势必要绕过剑冢的快剑、钝剑、电剑,还有那苗疆圣女,当然,最重要的,神兽白虎,已能抽手回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