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很美,奈何照向的,却是那臭沟渠。
月光下,道盟一众人。
虽人模人样,但肚子里抖出的,却是一肚子坏水,正如此时此刻的郑行远,也如他那馊主意。
只见郑行远道:“属下以为,只要拿那边被阵法困住的老头儿做文章,李知焉就会就范,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的威胁那老头子的性命,当然,不可真的杀了他,我们可在这不断的威胁中,找出李知焉的破绽,进而将他擒下。”
梅华忠道:“待我道盟大军至,何须如此麻烦,直接擒下李知焉即可。”
郑行远对这里任何人,都得和颜悦色,但此人是例外,只因他不管是修为还是职位,都不用让他低声下气,故没好气道:“梅大人也是读书之人,怎的与那莽夫一般,行这粗鲁之事,你难道忘了上兵伐谋这条兵法至理。”
廖化文道:“郑大人说的对,若能智取,自是最好不过,毕竟制服那个畜生可非易事,就算我等齐上,也不定能拿下他。所以还得想个办法引开他,不然在有他的情况下,即使李知焉有诸多掣肘,也是拿他毫无办法。”
说起引开白虎张士,众人的目光,再次齐齐聚在风行空身上,倒不是因为他跑的快,也并非他飞的高,而是因为他是绣衣坊校尉。
在这之前,曾成功引开过书圣的绣衣坊,且书圣至今都还不知去向,这让人听来,简直匪夷所思,天方夜谭。
不可思议的同时,你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手段和魄力。
见众人望向自己,风行空脸泛得意之色,笑道:“诸位同寅,你们不是想让我去引开神兽吧。”
廖化文道:“你我同属道盟,何须分个彼此、你我呢?”
风行空道:“大伙儿虽共事道盟,但也要分个先后,上下,不是?”
廖化文听出他话中的意思,笑道:“风兄你说,怎么个分法?”
风行空道:“若我绣衣坊负责这样危险之事,那么擒获的李知焉,自然就该先送到我绣衣坊。”
廖化文像是知道他要如此说,在他话音刚落时,就爽快道:“好。”
这么爽快的回答,倒让风行空一愣,而愣在当场的,还有郑行远一等人,就连闭目养神的何豪珅,也被这句话惊得,又重新睁开眼来,看去有些不可思议。
风行空道:“廖兄怎么证明此事?”
廖化文道:“无须证明,只因陆大人在宣和殿,而柳坊主,却已离开绣衣坊,所以这里之事,本就是我宣和殿配合你绣衣坊行动的。”
何豪珅刚欲说话,就被廖化文抬手打住。
风行空还有些疑虑,但又说不出为什么,他不明白,廖化文这次,为何答应的如此爽快,也不明白,这次宣和殿派这么多人来,说是要配合他绣衣坊行动。
毕竟这么些年,外面不知情,他可是很清楚,宣和殿和长老会一直不对付,且听命于大长老的绣衣坊,自然不会受到宣和殿这番礼遇。
风行空道:“坊主大人的确会来此,但要引开神兽,可比引开书圣要难得多。”
廖化文道:“为何?”
风行空道:“书圣终究是人,在他的人生经历中,我们终究能寻到他的弱点,但这厮生于天地间,无牵无挂,若非最近有了李知焉这层关系,他在何方,都将是个谜。”
郑行远道:“既然有了李知焉这层关系,何不在李知焉身上做文章,又回到前面我说的那样,若要在李知焉身上做文章,就得从地上那老头子身上找突破口。”
何豪珅没好气道:“怎么突破?现在这厮就如看门神兽一样,杵在前面。”
梅华忠附和道:“何大人所言甚是,不光是那神兽,还有那剑冢四子及苗疆圣女,都是不可小觑的人物,要过这数道屏障,行到那老头子身边制造麻烦,也定非易事。”
郑行远道:“为何非要过去?”
梅华忠道:“不过去.....你怎么制造麻烦?”
郑行远猥琐一笑,露出残忍之意,道:“此人是谁捕获的?”
梅华忠极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但还是带着不屑,冷冷道:“郑大人你。”
不理他的嘲讽,郑行远得意道:“既然是郑某捕获的,他身上的阵法,自也是在下布置的,那么阵法上做些手脚,也就在情理之中,对吧。”
廖化文道:“郑主事有何策略,说来听听。”
见说话之人是廖化文,郑行远收起得意之态,谄媚道:“廖大人,也算不得什么策略,就是小的可以在必要的时候,给那老头子来那么一下。”
廖化文皱眉,紧接着又展颜开来,笑问道:“你是不是在他身上种了‘爆土’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