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经历这么些打击后,终是没忍住,咆哮道:“李知焉,你给老娘闭嘴。”
李知焉报数报的兴起,被这一声吼,闭嘴不再说,他想不通此女,为何如此喜怒无常,不是她要自己说的吗?
心里不免又腹诽一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后,亦有些委屈。
当然,别人不让他说话,他也学会了闭嘴,反思自己是不是又在哪儿说错了。
但想了想后,发现自己没说错什么。只得又将这种事,归咎于女人的不可理喻。
见李知焉不再说话,尤香兰吁出一口气,似在平复情绪,并在少顷后,道:“为何不说话了?”
李知焉有些无语,但还是道:“不是你叫我闭嘴的吗?”
闻此,那蟒蛇头顶,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想必是气得不轻,过了许久,才传来一道平和之语,只见她道:“你找这些女子干嘛?”
李知焉道:“我要去救她们。”
尤香兰道:“救她们?”
李知焉道:“不错,那些恶魔让她们不着寸缕不说,还骑在她们身上欺负她们。”
此言一出,场中瞬间安静下来,看来,众人均有些无语,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李知焉,犹如看世间最奇葩的奇葩。
安静的时刻,着实太短,也不知是哪位看客先笑出声,再也追究不了此事。
只因场中,没有一个不抚掌,不弯腰,不捧腹大笑的,即使如苗疆一众女子,要顾忌一番女子形象的前提下,还是捂着嘴转个背,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唯有一人,她不曾笑,若她笑的话,场间定有她的声音。
她身处蟒头,踏在半空,若有笑声至,定能让全场听见。
她没有笑,因为下一刻她自己就证明了此点,只见她再次咆哮道:“李知焉,你这个傻子,老娘今日也不带你回去了,老娘现在就杀了你。”
不管从哪个位置听,这话都夹杂着许多恼羞成怒,就在刚才,她好似坠入到无底深渊,也像一丝不挂的,出现在众人之前。
当然,于她而言,一丝不挂的出现在众人之前,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一丝不挂的她,竟无人再看。
这样,让她极度自卑,掩饰自卑的方法有许多,但经常被人们拿来使用的,却是愤怒。
故此,尤香兰愤怒的唤出场域,那蛇头上的眼睛,也由一只,变成了无数双,在合家欢酒楼外,藏山镇街道中。
一方以眼睛组成的场域,从天而降,与李知焉的小天地,遥遥相峙。
只是用愤怒来解决问题,真的有效吗?
不会,愤怒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但于愤怒之人而言,愤怒就是目前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故愤怒的尤香兰,携着自己这方场域,径直朝李知焉那小天地撞去。
她虽愤怒,却也未完全失去理智,她知道,李知焉凭少年之姿,便拥有场域,绝不能小觑。
好在他终究年少,场域的大小,威势,终究有限,自己这方场域在经这些年感悟后,不说举世无双,压迫李知焉这个新晋场域使用者,还是没有问题的。
万眼带着魅惑,向李知焉袭来。
李知焉眉头再皱,倒不是惧怕尤香兰的场域,而是觉得此人毫不讲道理,明明聊的好好的,说动怒就动怒,看来真不适合做妻子。若真要如此,那以后这日子,就是煎熬。
尤香兰可不管李知焉如何想,场域相交,随之而来的,便是巨大的爆炸声,比起刚才那巨蟒嘶鸣,声音更大,
余势让紧挨的一栋民宅,瞬间灰飞烟灭。也顺带着里面的人,一并与灰尘散在了场间,在石板上,篆刻着点点殷红。
又是一片惊呼,自场边起,只因他们知道,场域相撞,犹如“狭路相逢勇者胜”。
但他们不曾想到,这勇者,竟是少年,任谁都欣赏少年如此年纪就能拥有场域,但任谁都想不到,少年的场域,较之绣衣坊第二校尉的场域,更强。
众人没想到,尤香兰则更想不到。
想不到,自然就有些想不通,她的场域“欲壑之界”,即使齐云榜上的人物,都不定能挡的了,为何这小子如此年纪,就能放下这原始的情欲?
难道他不是男人,抑或有其他毛病?
就算她是女人,情欲之事,也在所难免,难道这小子是民间宫中的太监?
故满脸困惑,看向李知焉,发现他并无那种气质,反而此时的他,淡然自若,飘逸出尘。
这样的他,让她更加困惑。